她如此地全神贯注,以至于宫娥带进个人来,她也不曾发觉。她专心看着儿子在空中挥舞小手,不时发出满足笑声。无论什样女人生孩子之后,她生命中大半天空便立刻属于那小小身躯,这可真是件奇怪事情。
陈则铭立住,凝视她面容。
陈贵人觉察到那可算是无理视线,将
陈则铭辩道:“也不是所有人都为财不要命,打退堂鼓也不在少数。臣暗中派人先行出发,假扮成朴吕国使者伏在半路,待大军赶到时,再来投降,才使得军士们毫无疑心,全力以赴过山脉。”
皇帝面上隐约含着笑:“这主意倒有趣得紧。”说到此又沉吟片刻,“可人家御状都告到朕这里,总不能置之不理那个,你监军叫什来着?”
陈则铭看着皇帝,不解其意。
皇帝想想:“是叫吴过吧,无功也无过,还真是取对名字。你明日拟个折子上来,就说吴过监军不力,弹劾番,也算给朴吕国主个交代,他总不好再说什。”说着似乎是乏,打个哈欠,挥袖道,“下去吧。”说完返身走到床前,却见陈则铭跪在原地,纹丝不动。
皇帝道:“陈将军是要自荐枕席?那便过来吧。”
渐渐为他所掌握,看起来再不是最初那喜怒无常。
隔会,皇帝收回心神,似是突然想到什:“对,朴吕国主向朕诉苦,说你士兵在他投降之后还是将他臣民洗劫遍,可有这种事情?”
陈则铭吃惊,迟疑着没有回答。
皇帝皱眉:“陈卿?!”
陈则铭扑通声跪倒:“此乃臣罪过,臣不敢自辩,愿意领罚!”
陈则铭浑身抖,抬头见皇帝调笑神情,犹豫片刻,突然坚决道:“万岁,臣不能拟这个折子。”
皇帝皱眉,盯住陈则铭,面上终于现出不耐神色。
昭华宫中近日特别热闹,皇子百日宴近在眼前。
这小孩子便已经喜欢出门逛,看到新鲜东西他会发出咯咯笑声,乳娘将他抱在怀中,在院子里走动,不时用手指点他胖乎乎小脸。小宝宝闭着眼,嘟起没牙嘴,顺着手指方向移动,似乎是要吸奶,然而他并没发出哭声,这表示他只是在玩闹。
陈贵人靠在亭子里,微笑看着这幕。
皇帝淡道:“朕问是你放纵不管理由。”
陈则铭低声道:“臣以为,若想兵士勇猛,则必先使贪使愚。”
皇帝看他眼:“你便是这跟你兵士讲?告诉他们王宫里有无数珍宝可以拿?大家要勇猛上前?”
陈则铭道:“臣愚笨,只想得到这个法子。”
皇帝若有所思:“那样冰川难怪你们能过,人贪欲真是可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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