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过数日方召见他,过问新军装备军饷之事。
陈则铭原本为那夜自己不告而退有些担忧,可路谈下来,皇帝面上并无怒色,这才渐渐把心放下来。直至正事说完后,皇帝却轻描淡写道:“那夜卿去不返,可让朕等半宿。”陈则铭连忙跪倒请罪,皇帝沉吟片刻,戏言:“若是想朕不追究,那便过来让朕香上香。”
此言入耳,陈则铭真是啼笑皆非:“万岁,这,这未免太荒唐”
皇帝听这话,脸色骤变,拍龙椅,指他喝道:“若是不肯,那便拖下去,重重治罪!”语气严厉,不似做伪。
门外卫士闻声闯入,韩公公连忙挥手,众人于是又撤出去。
只在心中不住道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回头看看屋中,依然灯火通明。
次日,皇帝贵人都回宫,番热闹喧哗过后,看那行背影远去,却突显府中冷清起来。
陈则铭夜未眠,直警醒到此刻,心中始终扣着根弦,坐立难安,却也没看出谁有异常之举,慢慢才安心些。又想着或许是那猫,虽然他也明白只猫又如何踏得断落枝,可事到如今,只能期盼这偷看之人永远都不要露面才好。
陈夫人转身见他面带倦容,心疼不已,连声叫他回房休息。
陈则铭踌躇半晌,只得起身,韩公公赶紧背过身去,见他举动,陈则铭更是心中羞恼难当。走到皇帝身前,撩袍跪下,终于忍不住微微皱眉,皇帝道:“卿是不满?”
陈则铭道:“臣怎敢。”
话
陈则铭返回房中,只觉得身心难言疲惫,头沾枕便沉沉睡去,待睁开眼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征丁之事渐渐接近尾声,待那四千军士被带入京城,雄赳赳排开,立到他身前时,那壮阔景象,让陈则铭暂时忘记这件让他牵肠挂肚数日之久事。
之前朴吕国之战,他初任大将,没有亲信,没有嫡系,所有切只能靠自己。而手下将领军士见他资历浅薄,不服者众多,于是可用招数实在有限,也有些迫不得已。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事实证明他预计并没有错,但这样偏激法子不可久用,训练支纪律严明,英勇善战部队成为自己手下亲信劲旅,不但是必然,也是必需。
陈则铭为新军中每个人都选最好马,通通配备黑色盔甲,每日里不论晴雨,进行严格训练。他手下大将言青道,这黑色军团列开阵势,其势滔天,刹是威风,不如叫黑衣旅。
当时尚年轻他们并不知道,之后数十年间,这支黑衣劲旅将不断扩大发展,直至成为天朝主力。而其中,更是出十数位名将。届时,黑衣旅剑锋所指,所向披靡,群虏因惧而不敢再犯。他们缔造传奇,在这片大地上被称为常胜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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