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踱几步,焦急万分,心中道,陈则铭手上数十万大军,若是,若是给他来个里应外合,口气打到京城,也未尝不可能啊。
想到这里,面色如灰,汗出似浆。
返回途中,律延觉察到身边耶禾异样沉默,不由轻声道:“怎,不忍心?”
耶禾微微叹口气:“那姓陈汉人
律延点头:“这便是第二件,公公可以选。”
韩公公看看那雪亮刀刃,再看看律延,见他满眼认真,只得道:“你要做什?”
律延含笑:“只是小事情,请公公跟汉人皇帝说件事。”
“说什?”
“就说陈将军是栋梁之材,与匈奴作战英勇,千万不可以换将。”
全然不是陈则铭想冒充侍卫领金牌这种冒险手段,而是事先与韩公公混混侄子结交,用银子珠宝买通韩公公。
听知韩公公向来好财,律延不吝血本地花银子,只求入大内瞧瞧。
韩公公见是自己亲侄带来,又是个斯文人,料他孤身个,也闹不出什事情,便将他化装成太监带入皇宫。事后,才知晓自己带入宫居然是个大人物,只吓得魂飞魄散,将侄子狠狠打顿后,更加咬紧牙不漏半点风声。他权力颇大,将此事瞒得滴水不漏,是以陈则铭将往来名单如网般筛过,却始终查不出律延半点踪迹。
此刻见律延又来找自己,韩公公大是后悔,那万两花花银子着实烫手,如今后患无穷,早知道便不该贪财。
果然律延开口道:“此番还要求公公件事。”
韩公公瞠目结舌,难解其意。
律延站起身,随从之人也立刻收刀,那刀去,韩公公这倒清醒过来,心中道,这可不得,难道陈则铭居然与匈奴人有勾结难怪这几个月来,他始终不肯与匈奴人交锋,原来道理在这呢。
律延柔和道:“这事就拜托公公。”说完,两人开门退出去。
屋中突然寂静。
韩公公开口要喊,突然又收声,心中道,若是此刻叫人来,这桌上盒子珠宝可怎解释,万岁是最易生疑人,这追查,可不把上次那事给捅出来。
韩公公闭上嘴,也不理他。
律延伸手将早放在桌上匣子推开,顿时珠光宝气映射入目,将那烛光都逼淡几分。韩公公吃惊,忍不住多看几眼,心中道这些倒都是值钱得紧,律延道:“这礼公公可还喜欢?”
韩公公板脸:“不喜欢。”
律延忍不住笑起来:“不喜欢?没关系,公公若是不喜欢,本王还带件。”说完眼神示意。
韩公公正想着,不知道另件是什,若是无价之宝,瞧眼,也是值得。突见身后之人将手中刀提起来,横架到他脖子上。慌忙叫道:“这是要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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