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听,更是吃惊,暗忖那杨如钦人不到弱冠之年,手无缚鸡之力,见识手段竟然已经狠绝至此,也不知是该赞还是该叹。
杜进澹叹道:“魏晖有员副将,曾是门生,后因故弃文从武,他心钻营改投朝亲王门下。杨大人问清此人性情后,便朝索要封亲笔信,说是要拜会此兄若是料得不错,想必这人现在已经是那四万人新大帅。”
陈则铭这才恍然,说起来好生简单,寥寥数语罢,可介文士,于万人之中夺其帅,这样计划真是险到极处,只听着已经让人咋舌不已。不过或者正因为如此,常人不敢想不能想,才反而有杨如钦成功机会。
所谓兵行险着,人人都知道,却未必想得出,又或者想得出却未必做得到。
他不经意想起出行前杨如钦朝自己挥出那剑,猛然间意识到什,霍然起身,仔细想想,突然背上冷汗淋漓。
太后看看朝亲王,朝亲王朝她点头,太后转入里屋,片刻后,手中端着物出来,将那物抖开,果然是张黄色绸缎,上面写着几行小字,最末处盖着红色印章。
皇帝凝目看去,依稀见到上面写着“可废萧定”几个字,才真正能相信原来早在当年,父亲果然是真真正正不曾爱过自己,不禁微微叹口气,再不看那遗旨半眼,转身在桌上,将朝亲王要求旨意挥而就。写完后,又取出随身印章盖上,轻轻将那墨汁吹干,抛到朝亲王手中。
朝亲王跪倒,连声拜谢。干人等都欣喜若狂,皇帝转头看太后,太后哪里知道胜利来如此轻易,面上显些茫然之色。又似带欢喜。
皇帝悄然欲退。
此时,远处天空,突然绽开团绚丽烟火,随即又响起声沉闷爆炸声,皇帝立在门前,身后吴王奇道:“半夜也有人放烟花,到底是京城,不同常处。”
剑停在咽喉前那刻,自己身后空门大开,此刻若有人从身后袭来,必定是击而中。
他可以想象,魏晖就是死在相同或者相似个瞬间。
个掉以轻心瞬间。
他脑后有种凉飕飕感觉,摸摸头,暗自
院外,陈则铭和杜进澹也看到夜空中那如流星般闪而过绚烂,陈则铭凝目尤未语,杜进澹已经低声自语:“策反成功”
陈则铭收回目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仔细思量片刻,终于忍不住道:“魏晖听说是朝亲王最爱心腹,在朝中也有勇将之称,难道竟是如此轻易叛主人?”
杜进澹微笑:“好巧,杨大人临行前也说相似话。”
陈则铭满面诧异地望他。
杜进澹继续道:“于是他向万岁要十名视死如归勇士,说魏晖旦不从,便立即以重锥击杀,另择他人为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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