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猛然抬起头,杨如钦被他目光惊住,后半截话居然没说。
陈则铭凝视他半晌:“如今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哪怕是绝路,也走半,再来计较错不错有意义吗?”
杨如钦收回目光,暗下皱眉:“陈兄,你不该是个糊涂人哪。”
陈则铭将手中酒慢慢饮尽,许久才开口:“能怎做?杨贤弟你离开得早,后面事情你都不知道。那个人直疑心,做得越多,他疑心越重。为牵制,他甚至把殿前司从三军中单独提出来,直接委派管辖;为防,单单个殿前司兵力装备,竟然可以与其他两军相提并论外面怎说你听过吧,大家都说,陈则铭喜欢以少胜多,是个战神”他嘲讽似地笑声,手中酒杯被他捏得嘎嘎直响。
杨如钦不禁动容,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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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则铭心中震,突然冷淡些:“杨贤弟要说什?”
杨如钦这才转过头来:“陈兄这府上跟过去比似乎也没添置什。”
陈则铭顺着他目光看看:“是,切都是从前老样子。”
杨如钦道:“可天却是变。”
陈则铭似乎心绪难平,半晌才能接着说下去:“不知道是从什时候开始,每次出战兵力总是远逊对方。想难道是天朝没有兵力,可却不是,殿前司那多人,只是守在京都,只是为防止战后举兵作乱不是喜欢以少胜多。每次战斗,都只能想着,就当这是最后战吧”
他低下头,紧紧皱着眉,似乎被那股强大压力再度钳住咽喉,无法呼吸。
杨如钦被他话惊住,也是半晌不能出声。
萧定居然荒唐到这步,他印象中万岁虽然性子古怪,却还没胡作非为到这步。他不禁也生些埋怨,万岁与面前这人关系复杂他是知道,在他看来,这两人间爱恨纠缠真是匪夷所思,说是恨似乎并不完全契合,说是爱,那又太惊人。
陈则铭不答。
杨如钦又道:“当时正在漓江。那里有个好友,听他说起,才知道外面居然出这大变故更没想到,改天换日居然是陈兄你。小弟自认识人颇准,却从没看出陈兄有这样大嗯,抱负。”他这话将称呼又换回去,自然也显得彼此关系亲近些,陈则铭心头松松,苦笑:“你想说是野心吧。”
杨如钦笑着不说话。
陈则铭沉默许久,突然也笑笑:“那你好友是怎提到呢,乱臣?叛臣?”杨如钦敛笑容,话说到这个分上,似乎再藏着掖着反更加尴尬。
斟酌半晌,杨如钦郑重道:“陈兄,若你还当是朋友,觉得说还是真话,那这条路,你只怕是选错。你为是什?复仇吗?可当初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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