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韩有忠死应该也就传出去,姓杜再狠再权势滔天,这个风口上也不可能再下第二次毒。
萧定大声叫喊,叫半晌,名黑衣军士终于跑进来,萧定也不骂他,只道:“饿,拿东西来吃。”他昏数日,早已经饥肠辘辘。
进来正是陈余,闻言连忙把剩粥端过来喂他。
萧定很想狼吞虎咽,他觉得此刻自己可以吃下头牛,问题是脸上鞭伤已经结痂,嘴动便扯着难受,只能异常斯文地吞下那些粥。
他在心里将陈则铭先辈问候无数遍,异常后悔当初将陈睹老夫妻屡次封赏决定,这貌似忠厚老两口分明养出个貌似忠厚疯子来害他。
陈则铭迟疑片刻,笑道:“陛下说得很妙,是以对方完全没有质疑余地。”
萧谨忍不住笑,随后又急忙掩饰。
陈则铭看着他,他看不出萧谨笑中有作伪成分,联想到事后,小万岁果然不曾有任何私下追查举动,他心中突然有些感慨。
不论萧谨是不是人小鬼大,这等年纪就有这样心机,还是本身就想法单纯,事实是,这样纵容确实给他生机,也摆明对方立场。
那他还是应该报答。
臣暗下都议论纷纷,新帝宠爱陈则铭,居然不逊废君。
回去后,陈则铭心中后怕不已,将原本看守静华宫人暗中全盘抽调,派往边关,只留为首陈余。
很快朝中又起风言风语。
陈则铭颇感无奈,当年萧定为帝时,他被这说还情有可原,如今换萧谨为主,流言内容居然还是大同小异,也是奇怪。
或许在大多数人眼中,你错过什远比你做过什更重要。
吃完,陈余正收碗要
于是他开始重新审视萧谨。
萧定保住性命,但鞭伤太重,暂时还下不床,身伤只能慢慢将养。
陈则铭命陈余贴身照顾,其他人等不得接近,连萧谨派过来两名小宦官也被安排清扫之类杂务,不得入殿。
萧定睁开眼时候,正巧是早晨,太阳照在雕刻精细窗子上,寸寸地移动,分外清爽。
他第个念头是身上好痛,这样痛真不如继续昏迷,第二个念头便是自己命保住。
萧谨竟然在这关口,请求他每日来宫里来教授自己骑射。少年天子身居深宫,大概听闻不到那些东西,所以毫无顾忌。
陈则铭心中有些踌躇却很快应允,对方在关键时刻投以桃李,他就该还以琼琚。
清誉这种东西,他早不该在乎。
然而,当萧谨找到空挡,私下问他,那日自己说得好不好时,看着对方眼中带有试探性期待,陈则铭还是有些怔住。
那种如同孩子在等待夸奖般,毫无防备神情,让他心里微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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