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想,心中越是郁结到要发狂。
陈则铭自问并不是个嗜血人,也不是个以施虐为乐人。在战场上他看惯生死痛苦,看破徒劳挣扎,却从没因此失去过本性。
然而看着眼前这个人在自己鞭子下挣扎退却样子,种从未体会过疯狂竟然在此刻冒出头来。
你不是踩在头上吗,你不是直鄙视吗,你不是
昏黄灯光下,萧定右脸上多条长长鞭痕,片刻后伤痕里渗出些血来,顺着伤口往他下颚滑下去。
萧定似乎有些难以置信震惊,轻轻抬手去抚摸伤口。那血立刻污他手,他静静看着那只手,仿佛那伤痛无关自身。
陈余张大口,半晌后才意识到自己看到看不得东西。
陈则铭紧紧握着鞭柄,手背上青筋根根突起,也不看陈余,口中只淡淡道:“还要看吗?”
陈余看着这两个人,步步后退,到门边飞快转身,有些惊慌扣上门。
。
他带着击终成得意,快活地看着陈则铭,欣赏着对手流露出每丝痛楚,并真心为此欢欣。
“王爷”陈余呐呐,脚下没动弹。
陈则铭从紧咬牙缝中发出个充满怒意声音:“去!”
陈余被他压抑得有些扭曲神情骇跳,连忙转身到屋外拿自己用马鞭进来,递给陈则铭。递之后,陈余站在原地张口欲言,可看着陈则铭脸色到底半晌没敢吱声。
刚撤手,便听到皮鞭劈空之声骤然响起,那落在实处沉闷声响,带着狂,bao节奏和鲜血气息,只听着便让人心惊肉跳。
除此之外,屋中再没别声响。那两个人都如同死样沉默。而这沉默中却有着某种犀利东西,似乎旁人看看也能刺出血来。
陈余心中惊惧难当,耳旁只如同锤鼓般嘭嘭难定,哪里敢多停留,连忙朝宫门轮值兄弟走去。
萧定开始还能强忍着不动弹也不出声,打到后来到底抗不住,退后着开始躲避。
陈则铭心中恨极,当初这样苦他也曾受过,凭什他便受不,说到底,这个人不过是依势欺人罢,而自己,自己却为这个人赔上生,生孤苦零丁,进退两难。
陈则铭深深吸口气,终于能平静下来,对着陈余欲言又止他完全视而不见,冷声道:“出去!”
萧定大笑道:“让他看看有何妨,陈则铭,你不敢让人看到你杀旧主过程吗?”
这话音还未落,只见空中鞭影晃,如巨蛇吐信。同时空中声脆响,烟花般稍纵即逝。待陈余反应过来,陈则铭复又拎住鞭梢,冷冷看着眼前萧定,那姿势似乎他从来也没动过。
萧定站在原处,微侧着脸,姿势有些僵硬。
静片刻,他将脸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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