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钦来这里之前,并不知道萧定身上药是谁下,如何下,是什药,该怎解。来这里之后确实股脑全弄清楚。
这王老翁祖上世代行医,传到他手上时,那种与生俱来嗜药如痴可谓是走火入魔,王老翁虽然精通岐黄之术,却早已经不问诊,他心制药,只做前人没想过没做过东西。三度梅便是其中样。
“三度梅,意取梅开三度,每次用药都有不同,先后顺序也错不得,错便不是那个效果。”王老翁颇为自得,杨如钦果然也是露出惊奇赞叹之色。
这王老翁虽然身绝学,但苦于修炼这些东西实在算不得光明磊落,无法与人叙说,直感觉高手寂寞,如今终于来个绝佳倾听者,又聪明伶俐,忍不住显摆显摆也是人之常情。见杨如钦如此配合,忍不住说得更细。
“第次服下,就如同受伤寒,症状轻浅。这药是从心肺两脉伤起,人五脏对应五行,五行相生相克,五脏亦然,伤俱伤;第二次药最毒,吃下去五脏全伤到,这时候寒毒症状就很明显,普通大夫是救不,五脏互为屏障,都受伤,他先救谁;第三次才是最重要收官之处,点睛之笔就靠这剂。这剂服下去,之前种种痕迹统统抹去,人看起来就是无疾而终,可把脉,五脏六腑全部衰竭,大罗神仙也救不。又看不出半点中毒样子,就是银针探骨也探不出来。”
目又何在?
隔片刻,那小童将两扇门大开,神情恭敬,躬身请杨如钦进来。
随从这才觉得解气,他家大人每日进出政事堂,哪里是平常人物,怎容得下个小孩如此慢待。
杨如钦随那小童走在廊下,鼻尖异香不断,也闻不出是药香还是什,隐约又夹着花香,在这冰凉凉空气中,那味道沁人心脾,闻着让人精神振。
走到池塘前,塘中修座亭子,这样冷天气,那亭子四周还垂竹帘,隐约见到个人影坐在其中,埋头不知道在做什。此刻那香味更浓,小童站住,对着水中亭子叫唤:“老头,人来。”
杨如钦听得心头火起,万万料不到陈则
随从险些跌倒,亭间那人道:“让他进来。”声音苍老,听起来也不生气,显然跟小童这对答惯。
小童转身对杨如钦道:“进去吧。”然后挡在他身后,对那随从道,“你就不必。”
杨如钦走几步,越是接近,香味越重,他心中跳,已经猜出几分端倪。待掀起竹帘,见那亭子中间坐着个老人,鹤发童颜,手中果然拿着个石舂,脚下石臼里头粘糊糊团已经杵出黑色汁液。
杨如钦拱手:“请问老神医如何称呼?”
那老人笑笑,也不客气:“鄙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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