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讶地踏进去,突然被人从身后压住脖子,他立刻反应过来其实对方早觉察自己到来,他顺着对方力气往下弯腰,却同时把剑鞘朝身后刺出去。
对方发出闷哼,手上力气突然减弱,瞬间机会,他已经滑出对方制约,反过来扭住对方胳膊,并快速将对方压制在地。
那果然是个男人。
看清楚对方脸时候,他有些怔住。那张脸并没太多奇特之处,可他就是觉得说不出眼熟。袭击者喘息着,满脸病容,刚才行动似乎已经耗费他全部精力。
他们
他记得那里头是有人,而他有宿卫责任,得去救那个人出来。他领着兵往里面冲。
可门打开之后,里面黑漆漆,走廊两旁都没有窗子。他走进去之后,连门也消失,唯光亮来自他脚下,他奇怪地抬起脚察看,但鞋子下并没有灯火。
兵士们都不见,他只好往前走,走几步,连来路去路都分不清。
他就这走啊走啊,好在所有路总是会有尽头,他看到路尽头摆着张床。
他诧异。
合上眼,昏昏沉沉又睡过去。
他直在混沌中沉浮,似乎从亘古之初延续至今。
在那些浑浑噩噩中,渐渐有光线渗入。
变化是慢慢产生,就象滴水穿石,等他发觉时候,已经有不同。
他时常会听到些声音,好象是有人在说话。说话声音应该是从很遥远地方传过来,它们在整个天空回荡。也许这是老天在给他启示。他听不清话语内容,他只是意识到在宇宙那头应该还有其他人,而且不是个人,因为那些声音分明是在交谈。
那是张拔步床,很破旧,但雕工精致。
床架上挂着纱帘,纱帘也旧,不但褪色上面还有洞。
隔着纱帘,他看到有个人躺在床上,看身型应该是个男人。
他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走入。
掀起帘子时候,却赫然发觉床是空。
有时候,那些声音象呼唤,反复呼唤着个人名字。他听着听着,把那个名字刻入心中。
再往后,他开始学习骑射,他有父母,他不记得第次看到父母时间,但他知道那种血肉相连感觉。他还上战场,在战场上纵横无敌。他娶娇妻,慢慢子孙满堂。过年过节,父母坐在正堂,受着儿孙们跪拜请安,得享天伦之乐,父母脸笑成花儿样。
他有时候会去宫殿,他不知道自己去干吗,有时候似乎是去跟人争辩什,有时候又是带着人到处巡视。
宫里头有个地方,从来都是重兵把守,不让人靠近。
他看到天空乌云重重,似乎要压下来,最重那头就压在那个隐秘地方上,屋顶上黑云翻滚,似乎有什要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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