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青霄山上住晚,又在房里待天,青霄派那个小姑娘过来给他送两次饭,宋继言进屋给他送趟药汤。
饭没碰,药也没吃,段忌尘只是个劲儿地追着问:“邵凡安人呢,要见他。”他说话说快还有些气竭,脸色尚未缓过来,坐在椅子上时背脊却又挺直,不肯在宋继言面前再多露出半分病态。
“段公子,把药喝吧。”宋继言说话听起来客客气气,面上却又没什表情,“身体养好才好上路。”
“你把他叫过来。”段忌尘抿紧嘴唇,坐得板板正正,“有话要和他说。”
宋继言微微笑:“你有什话都可以直接告诉,会替你转告大师兄。”
,刚要开口,就看到段忌尘眼神散,然后身形不稳,慢慢软倒下去。
邵凡安赶忙把揽过他腰,给人扶住。结果贴近,这才发现他额头上全是薄汗,探手摸,有汗地方摸着湿湿凉凉,嘴唇却干燥得很,呼吸也急,鼻息间喷出来气息又很热。
邵凡安怔怔,喊两声,段忌尘眼睛闭得紧紧,点反应没有,看着像是昏过去。
“继言!”这下他也有些上火,嗓子把二师弟叫出来,两人半扶半抱地把失去知觉段忌尘弄回屋。
当天晚上,段忌尘身上就起热。
这会儿,邵凡安其实也没干别,他就在院子里盯着祝明辰和祝明珠练功呢。
祝明辰在扎马步,扎好阵,腰腿那儿哆哆嗦嗦,小腿肚子直打颤。祝明珠则在边儿偷懒呢,马步扎不住,索性捧着脸往地上蹲。邵凡安捡块小石头,拿手指弹,啵儿下掸在小师妹鞋面上。
“哎呀呀疼疼疼。”祝明珠立刻叫唤起来。
“谁准你蹲着。”邵凡安拉下脸来训她,“明辰扎得住你怎就扎不住,起来,别娇气。”
祝明珠扬着小鹅蛋脸就往邵凡安身边靠,干脆明目张胆地耍起赖来:“不练,累,不想练
宋继言略略懂些医术,诊脉不会,但外伤还是能看看。他帮着看眼,对邵凡安说:“没什大碍,背后有些淤痕,但不算伤重,突然昏厥,大抵是伤未愈又长途跋涉,再加上有些气结于心,这才犯热症。”
邵凡安听明白,就说段忌尘怎挨雷劈这快就好,合着就没好。
段忌尘在屋里睡着,他也没进屋,就在房门外抱着胳膊站站,点点头,说:“好。”
“段公子底子好,休息晚明天应该就能好起来。”宋继言看着邵凡安,“大师兄,你去歇着吧,来照顾他。”
宋继言话说得很准,段忌尘第二天早就睁眼,身上热度也褪下去,除四肢有些乏力,身上倒没再有什别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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