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太客气,您瞧这道线天,以这里为分界线,越过去以后便离幽山地界不远,之后每过道山口,天气都会更冷些。”元宝说着跳下车,绕到车厢那头,“谷主给三位公子备御寒披风,希望能抵御部分风寒。”
“劳杜谷主费心。”邵凡安跟着也跳下车,车下,段忌尘和宋继言已经在两头站着,人立在边,中间隔着老远。
元宝将三人披风从车厢里取出来,依次递出去。邵凡安位置离得最远,段忌尘便伸手帮忙接下,接过来右手倒左手,又顺势在披风上捋把,然后正要递给邵凡安,站在旁宋继言突然极其自然地搭把手,直接把披风从段忌尘那儿拿过去,动作娴熟地把抖落开,抬手就往邵凡安肩上披。
邵凡安这会儿正扭着脸四处观察地势呢,师弟给他披上披风,又要给他系扣子,他慢半拍反应过来,拍拍师弟手,说:“自己来吧。”说完又扭头问元宝,“小兄弟,还得多问句,
:“说也是,成,那便多谢。”
稍作休息后再启程,所有人便都上马车,多出来那两匹马被元宝套到车前去,四驾齐驱,赶起路来,行车速度比先前还要快上些。
邵凡安把师弟安排进车厢,自己却没多坐,而是跑到前面去和元宝起驾车。
他头些年四处往山下跑,主要是为赚个糊口银子,基本都是往人多地方扎,而瞿岭以北地界,疆域辽阔,地广人稀,他直也没怎来过。这趟北行,他想着有机会能多见识见识,便主动坐到车前头,方面和元宝轮流驾马,方面方便探听消息。
元宝也是个话多少年,路上看见什都能和他唠上两句。
“邵公子,你看那下面,那里背阴湿凉,又临着泉眼,周围就非常适合药草生长。”元宝给他指指旁边山谷里处不起眼低洼地,再遥遥指远山脚下几户人家,“这附近住家差不多都是依靠进山采药谋生,若运气好,采到什稀罕之物,拿去药谷置换成银两,家人年半载便不愁吃穿。”
邵凡安跟着探头探脑:“怪不得这附近村人多为药农,守着这片福宝地,也算是靠山吃山。”
元宝道:“要说真正福宝地,还要再往北去,进幽山,那里多悬崖峭壁,地势更为险峻,天气多变,更是有好几处天然滋养地,生着不少奇珍异草。”
两人边行路边闲聊,翻过整座山头,最终将马车停在条狭长天堑外,元宝站起身道:“邵公子,马车只能送您到这里,剩下路需得骑马。”
邵凡安屁股都要坐麻,这会儿赶紧起来拉下筋,然后朝元宝抱拳:“多谢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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