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安心绪时也有些不
邵凡安顿顿,又往他身前凑凑,正要说话,他踮着脚抱上来,小手够着邵凡安后心处呼噜两下,忽然没头没尾地问句:“那你疼吗?”
邵凡安愣愣,下子没跟上他思路。
他又轻轻拍拍邵凡安后背,喃喃地道:“很快就不疼。”
他这个岁数说话本来就有点奶,再加上哭得鼻音重,声音就有些软塌塌劲儿。
他吸吸鼻子,软软地反过来哄着邵凡安:“以后都不会疼。”
新伤叠旧伤,看着完全不像是因为意外伤到。
倒更像是……段忌尘取自己心头血做什。
想到这里,邵凡安心窝子都跟着疼下。那可是心头血啊,段忌尘个大门派里养尊处优少爷,拿自己血做什用?而且这趟沈青阳也跟着,甚至也参与其中,那也就意味着,段忌尘把自己当血包这件事儿,重华派其他人大有可能是清楚。
邵凡安越想越吃惊,看着小段忌尘肉乎乎小脸蛋半天没说出话来。后来还是段忌尘忍不住伸手摸摸他脸,眨眨眼道:“邵凡安,你怎?”
邵凡安把他从怀里放下来,蹲在地上看看他,捏捏他胖乎乎小手,又拿手点点他胸口,问:“疼吗?”
邵凡安愣在那儿,倏然想起他刚落入幻境时,在竹楼里见到那死地自己,紧接着又想起两年前他刚受伤时,段忌尘遍又遍重复“会治好你”,再想到眼前小段忌尘奶声奶气“很快就不疼”……
脑海里有什东西闪而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张张嘴,嗓子发干,喉头滚下才继续说出话来:“尘儿,你背后这个……和有关系吗?”
小段忌尘闭着嘴不说话,眼泪流得更凶。
邵凡安倏地明白过来,想脱出幻境,关键不在于藤蔓那头是什,也不在于小段忌尘肯不肯切断藤条,关键在他。
把段忌尘困在这幻境里,从头到尾都是邵凡安。
小段忌尘瞪着大眼睛瞅着他,瞅会儿,眼圈再次泛起红来,看着是副很委屈模样。他轻轻点点头,小小声说:“疼。”
邵凡安下子想起他在现世里本正经地说“不疼”样子,心下又是紧。他攥攥段忌尘肉乎乎小手,也跟着放轻声音,哄着道:“疼啊,那咱不要这玩意儿好不好?”
段忌尘看起来像是被背后藤条束缚住,可实际上困住他还是他自己心结。
邵凡安继续哄道:“尘儿,你把背后这些鬼东西全都扔,扔就没有伤口,没有伤口就不会再疼,好不好啊?”
小段忌尘扁扁嘴,眼睛里又起泪花,他摇摇头,眼泪就从眼眶里滚落下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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