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特别的,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邵凡安一句带过,说得轻描淡写的,一回身,叉着腰看了看这寺庙二楼用红绳布下的阵法,“说来,这阵也是歹毒,专挑人小时候下手。”
每个人幼年时期的心神都不比成年时稳定,心性稚嫩,意志也是最为薄弱,所以他俩儿中招时都变成了小孩儿。
邵凡安瞟了段忌尘一眼:“话说回来,你小时候可比现在有意思多了。”
他回身那一下,手就很自然的从段忌尘手心里抽出去了。段忌尘蔫不出溜地盯着他的手看了看,又把自己的手缩进袖子里,脸孔板了板:“我七八岁时身体不太好,受过几场大病,那个岁数……应该是我身体最为虚弱的时候吧。”
“你小时候生过大病?”邵凡安说到半截儿,想起他好像是提起过小时候曾去药谷旁的桃花源休养的事儿,“我以为你从小到大都这么——”他想说飞扬跋扈,想了想,还是换了个词儿,“——有精神头呢。”
又默默背到身后去了。
他刚要说话,开口前忽然发现自己胸口的衣服是敞开的,胸膛赤裸着,胸口上有斑斑的血痕。他愣了愣,低头仔细一瞧,那血痕行书潦草,他倒着看,勉强能看出来像是道血符。
“我破阵以后,发现你没跟着醒过来,便想着用符寻你心神。”段忌尘给他解释道,“可之前落过水,我身上带的空符都不能用,情急之下,只能……这么做了。”
“嘿,你动作倒快。”邵凡安把领口归拢好,“我在里头听到你的声音了,得亏有你。”
邵凡安被幻阵困住,段忌尘拿符传音入阵,试着助他,只不过手边儿没符,便扯了邵凡安衣襟把符画他胸口了。
“我娘生我的时候身子不好,我幼年时期总是生病。”段忌尘回忆道,“我出生那年据说还有个老道给我算过命,说我命带情劫。”他说着说着看了邵凡安一眼,“我娘很信这个,我名字就是她取的,本意为忌情尘。”
听见这句,邵凡安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心说原来还有这么一茬事儿呢,那怪不得重华上上下下都对他这么纵容,他娘自小娇惯小儿子,他小师父知道他有心上人居然能给折腾出个什么破蛊虫来。想到这里他又琢磨了下,忍不住在
“不过你哪儿来的血啊?”邵凡安想了一下,“给我看看。”
“不碍事。”段忌尘下意识回答道,说完抬眼看了邵凡安一下,眨了眨眼,又把手伸了出来。
他左手食指的指腹上破了个小口子,看着应该是紧急情况下直接拿牙咬破的。
小伤口这会儿功夫已经止血了,邵凡安捏着他手指头看了看,看着确实没啥事,算是放下心来。
他反手悄悄去抓邵凡安的尾指,嘴上问道:“你在幻阵里……遇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