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四个人走出白庙,没再多做半分停留,直接原路折返,又回到最开始甬道里。
他们路上保持警惕,摸黑前行,偶尔会在片黑暗中,看到甬道岔口尽头处,泛起阵阵微弱黄光,侧耳细听,远处似是传来虫群振翅嗡嗡响声。幸好几人身上有草汁护身,那虫子似是很避讳这奇怪味道,始终没再飞近。
他们这趟进山也算是有惊有险,好在几人都全须全尾出来。这进去时天刚大亮,出来时外头已经是圆月高挂。待几人平安返回幽山脚下老宅,个个尽是精疲力竭。
王伯披着外衫开门把他们迎进去,王婶烧几大锅热水供几人沐浴。
他们四人都灰头土脸,尽是身狼狈相。进屋先是好好梳洗番,然后便各自歇息。
身份在这里说这种话?”
“——”段忌尘张张嘴,被噎住,面皮子紧紧,倏地转眼看向邵凡安。
邵凡安心说你嘴皮子吵不过人瞅干啥,手上把瓶子举,招呼道:“这种时候就别耍贫嘴,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抹上开溜吧。”
说完,邵凡安就动手往身上抹药汁,这小玩意儿别看瓶没多少,味儿倒是冲得很,涂匀仔细闻,不光是泛苦,还有股陈年烂木头腐朽味儿。
他在这儿憋着气抹差不多,段忌尘在那儿用指尖沾点儿,举着手指头,眉毛皱得跟什似,半天都没涂下去。邵凡安心说这小子平时沐个浴都得抹上好几种香膏,这会儿估计是实在对自己下不去手。他瞅眼也没说啥,唰唰两下涂完自己那瓶,蹭蹭手,又直接把段忌尘手里那瓶拿过来,往掌心里倒,再搓搓,二话不说就往段忌尘脸上招呼。
翌日天亮,邵凡安起身第件事,便是想办法给自家师父发口信儿过去,将这几日事情粗略交代下。然后他心里时刻惦记着,就剩下两个问题——个是黑符之中究竟封存什样回忆,二是段忌尘胸口上伤到底是不是和他有关。
这第个问题,解决起来却比所有人都想得
段忌尘紧紧闭上眼,面色显出几分挣扎来,但也没动,乖乖让邵凡安用草汁糊他身。
邵凡安手上忙活着,嘴上也没闲着,边抹便给沈宋讲讲他们俩之前遇到事儿,包括怎在虫群包围下脱险,以及冲破幻阵事情,其中细节便略去不提。
待他们四人全部整装完毕,临走前,邵凡安翻上庙梁,将那悬挂在梁柱下黑符拆下来,收入怀中。
那符纸是用小红绳拴住,红绳另头还挂着个什东西。
邵凡安顺手把它也取下来,摊在手心里看,那是个十分常见平安结。他没多琢磨,直接并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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