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真人将飘在半空黑符收回怀里,转向江邵师徒:“此符中记忆至关重要,里面兴许还藏有什关键也未可知,需要将它带回重华,和几位师兄同再仔细查探番。凡安,你这次做得很好,辛苦。”
邵凡安露牙笑,拱手回礼道:“多谢前辈夸奖,都是晚辈应该做。”
江五挺不乐意地咂舌:“纪正庭,
“所以说,苏绮生为能使用化形术,便计划着附到段忌尘身上,然后再用他……呃……”邵凡安琢磨下措辞,“用他亲近之人肉身做灵器,完美复刻出‘丁小语’,玄清前辈,理解没错吧?”
玄清真人应道:“没错。”
邵凡安说完自己皱眉,心说不对啊,两年前他在南疆竹楼遭难,苏绮生设局逼段忌尘在他和贺公子里选个救,他当时劈头盖脸地挨掌,怎到头来,这做灵器破烂事儿还是落到他头上?他正纳闷呢,低头细想,又想明白。关键段忌尘后来没少闹腾啊,又是崇山祭上摘面具遭雷劈,又是带着假人重华药谷两头晃,估计这两年在江湖上混人,耳目稍微灵通点儿,都不用费多大劲儿去打听,准儿知道重华小公子那点捂不住心上事儿。
想到此处,邵凡安也不知该是个什心情,就表情颇有些复杂看向段忌尘。
段忌尘站在旁边,这会儿也知道自己给人家平白无故惹来多大麻烦,神色更是复杂,有几分自责又有几分懊恼,眉头紧皱,还带着股子愠怒。这怒气自然是冲着苏绮生去,对着邵凡安他话也不敢多说,只压低眉心,双眼睛半抬不抬地默默望过来,眼尾都是垂着。
邵凡安让他这委屈巴巴地瞅眼,心里忽忽悠悠,蔫不出溜地像被什玩意儿轻轻捅咕下。
“总而言之,情况就是这个情况,这黑符能透露出来东西就是这多,你们两个——”江五搓搓青胡茬儿,朝着邵段二人各扬下下巴,“最近行事都要格外小心,暂时不要擅自单独行动。”
说完,他朝玄清真人递过去个眼神,玄清真人翻衣袖,众人眼前景象倏然定住。
他们说话时候,苏绮生在幻境里来来去去,始终埋首在各种符纸阵术里,张又张废纸被丢到脚下,上面画着邵凡安看不懂阵法和人形符纹。玄清真人那袖子挥下去,苏绮生伏案执笔身影立刻定,紧接着,周围所有景物都变得模糊起来,边缘处虚化出重影,然后急速向后退去。
邵凡安瞧着那团团闪过虚影都觉着眼晕,他下意识闭上眼,过片刻眼皮再睁开,眼前幻境已悄无声息地消失,他们四人又回到他房间里,黑符仍在桌上水阵中悬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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