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到此步,便是有千般话该说,秦敬也不想说。他闭起眼,夕阳溜进两人面颊间缝隙,轻擦着眼皮,眼前便片红彤。浓烈热吻似百年美酒,熏然醉人。
秦敬想要回吻过去,对方却全然不给他这个机会,反片刻前旖旎缠绵,猛然粗,ba
“知道之后呢?”秦敬笑笑地看他,语中带两分揶揄之意,继续往下问。
“在下亦有问。”
“说来听听?”
秦敬本以为看上去无心无情沈护法也不能免俗,或许会问句“为何喜欢?”再不就是冷冷反问句“喜欢又如何?”
“秦敬,你想上你,已经想多久?”
米香药香,眼中看到有个人立在灶边,低着头,不紧不慢搅着锅中药粥。
秦敬望着沈凉生背影,觉得自己也算天赋异禀——自己告诉自己说,就是这个人,喜欢上他吧,然后便喜欢上。
至于是不是真喜欢,秦敬自己觉得是真。便像他说“为天下为苍生,无怨尤”,自己也觉得是真。
有人道谎言说千遍便成真,秦敬觉得甚有道理。
由假入真,由真入假,反正不过短短辈子,真真假假又何必太计较。
“咳,咳咳……”秦敬闻言口粥没咽下去,呛半天方道,“沈护法,莫要在吃东西时讲笑话。”
沈凉生却不回答,只走前步,遮去半道斜阳,薄唇印上对方嘴角,慢慢舔净嘴角残粥。
“你……”秦敬张口欲言,对方便趁虚而入,舌尖顶入他齿间,手抚上秦敬耳畔,指间夹住他耳垂,轻轻揉弄。
秦敬感到耳垂点酥麻,然后便觉对方舌尖细细舔过上颚,又调头勾起自己舌头,甚有技巧地缠弄舔舐。
“……”秦敬回过神来,撤开半步,刚要说话,又被对方手扣进怀里,重吻上来,吻得更深,舌尖探到他舌根,轻轻地,点点舔弄,再重卷起他舌头,辗转吸吮。
“沈护法,早知你没有那‘君子远庖厨’毛病,你住在这儿那月,就该让你下厨抵诊金租子。”
秦敬站起身,立在沈凉生身后,凑得极近,下巴放在他肩上,伸手越过他,拿过灶台上白瓷碗勺,又自他手中接过煮粥木勺,舀碗药粥,退到旁边吹边喝。
沈凉生望着他低眉顺眼地喝粥,不知是不是小睡起来心情不错,嘴角直噙着缕笑意,腮边浅浅个酒窝。
已是夕阳西下光景,脉脉余晖透过窗子照在他脸上,自眼角至颊边道细长伤疤宛如泪痕,合着嘴角笑意,便是似哭似笑,却也非哭非笑张脸。
“知道。”沈凉生淡淡开口,话却有些突兀。秦敬含着勺子愣下,方记起自己之前跟他说“喜欢”二字,摇摇头,面上笑意又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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