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生走近两步,坐到床边,沉默着没答话。
秦敬扫几行字,见他还不出声,只味盯着自己瞧,便也放下书看回去。这才发现沈凉生虽说仍板着个脸,面上却有点发红,笑着问句:“你是不是喝多?要躺会儿?”
“不用。”
“不想躺就下去吧,”秦敬抬手为他揉揉眉心,“放着客人不管多不像话。”
沈凉生抬手握住他手,把人拉到怀里抱住,下巴徐徐蹭着他头发,带着两分醉意回句:“想你,上来看看你在干什。”
影可是绝,当场站起身演段儿,倒真有那点意思。
王家是津门土着,王珍妮留两年洋,但根儿里是土生土长天津人,跟秦敬这个天津人凑到块儿,除贫还是贫。有时候沈凉生听着他俩凑到块儿拿天津话胡侃瞎聊,觉得脑仁儿都疼起来,还得防备着王大小姐别放过自己又看上秦敬,可算是三个人里日子过得最不舒坦那个,恨不得干脆演出“王门立雪”,求王老爷子好好管教下他家宝贝闺女,别再放她来自己眼皮子底下捣乱。
日子无波无澜地过到十二月底,从耶诞到新年,各家交际派对就没消停过。沈凉生自然也不能免俗,定日子,发请柬,只等人上门热闹场就得。
圣功出资人多是教会神甫和教友,算是所教会学校,耶诞自然是要放假。沈凉生因为讨厌王珍妮近来打扰不少自己和秦敬独处时间,自打秦敬放假那天开始就把人拎到沈宅住着,直住到新年。
派对定在三十号晚上,王珍妮痛悔道自己那天已经约出去,沈凉生点头说真是遗憾,心里补句,你还不赶紧回美国念你那个书可真是遗憾。
秦敬闻言愣愣,愣完又自个儿瞎臭美,怎想怎觉着他这话是在撒娇,时心中无比受用,赶紧就坡下驴地回抱住他,调戏句:“早知道二少喝多这招人疼……”
“……”沈凉生嫌他胡言乱语,直接把人压到床上吻上去。秦敬在他口中尝到点酒精和烟草味道,用舌尖轻轻
王珍妮不在,便没人撺掇秦敬块儿凑热闹,他也乐得清静,不管楼下派对如何进行,自己个人呆在楼上卧室里看书。反正沈凉生熟人朋友他概不认识,自己不会去主动结识应酬,沈凉生也没有把他介绍给任何人——便似拿粉笔就地划条白线,沈凉生立在线上,左手边是群人,是他社交圈;右手边是个人,是他不能曝光恋情。
“人都散?”
“还没有。”
“那你上来干吗?”
秦敬靠在床头,点着台灯看会儿自己带过来闲书,听见沈凉生推门进来,抬眼看看他,又把目光挪回到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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