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丹虞声音有些颤抖：“大军真
会赶来吗？”
秦峥挣扎着起
身，他谎言撑不过今天，所有人希望都会在今天被碾得粉碎。可是……
他不能倒下，他不能倒下。
染血指尖勾出朱红绳，贴身玉观音悲天悯人。
秦峥将它凑在唇间，虔诚落下
吻，然后紧紧按在心脏跳动之处。他眯起眸子，声音极轻却坚定：“会。”
有这颗定心丸，守城将士也有盼头。可饶是如此，还是不够……伤亡越来越多，丹虞每天忙得合眼功夫都没有，整个人瘦好几圈。
后来，秦峥只得煽动百姓去守城，凉城之于他们，不仅仅是座军事要地，更是他们家，他们根。
乃至第五日，所有男女老少，全民皆兵……
血染头凉城天。
不见曙光。
……
兵荒马乱城池，百姓家家闭户，不断有尸体和伤兵从城楼抬下来。
秦峥披着身血气，用兵符召集所剩不多军士，道：“戎卢攻城，郑百户抱恙昏迷，讲兵符托于
。从今日起，剩余人编做小队，轮流守城。临阵脱逃者，斩。口出馁言者，斩。扰百户养病者，斩。五日之后，大军定会赶回来，到时候凉城之危自然能解！”
话音刚落，当即有人提出质疑，不肯相信郑百户抱恙，几人吵闹着要去帐中见郑百户。
秦峥脸色冷，手中那几乎快卷刃刀比他们动作更快，当即砍杀俩人。
第五日傍晚，秦峥睁开眼时候看见丹虞双眼红跟兔子般，正盯着他看。
“哥，你醒！”丹虞赶紧递碗水，小心扶起秦峥喂过去。
秦峥全身上下，几乎没有无伤之处，脑子阵阵嗡鸣不断：“昏多久。”
丹虞用满是灰土袖子用力抹把脸，花猫儿似哽咽道：“个时辰。”
秦峥轻咳两声，血从唇角流出，他伸手按按胸口，不知是否伤到五脏六腑。
血顺着刀刃留下，映得秦峥张脸宛如修罗。
“公然违抗军令，悬首级于城门前，以儆效尤。”秦峥身上兵甲染血，黑发披散身，说这话时候，唇角带着不明显弧度，冷得逼人。
有违抗者自然有拥护者，不少有血性军士在凉州生活数十年，宁可战死也不愿将城池拱手相让。郑百户是死是活他们不在乎，只要秦峥有本事将军心重新凝聚起来，他们就肯捏着鼻子认这兵符！
有拥护者，秦峥就不再那般举步维艰，几乎砍完以赵虎为首郑百户亲兵，之后又砍几个临阵脱逃士兵，排脑袋挂在城楼，迎风飘荡。
秦峥狠辣令人胆战心寒，除却这些狠厉手段外，他还捏造个火漆封战报，里面装模作样地写着大军将归，令众再坚持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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