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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侯爷原不是心胸宽广人,璟安侯府表面光鲜,实则不然,如今到他这代,已是内里腐朽不堪。勉强撑起个门脸罢。在上京这种世家遍地走,朝臣多如狗地界,实在数不着。正如楚瑜那日所言,璟侯爷想要同他联姻,多半是瞧上楚家家底殷实。
越是这般,璟侯爷便越是听不得人如此赤裸裸地说自己。
楚瑜生来便是清贵世家子弟,后天修得惊才绝艳,哪怕是不说话,也难免带着几分与生俱来傲慢。况且是这般刻意扒皮见骨嘲讽,个轻慢眼神,个弯唇讥诮,仿佛华服下枯骨都被觑得干二净,直教人恨得牙痒。
璟侯爷自当是如此感受,脸色阴沉下去,上手再度捏住楚瑜下巴,迫使他扬起头来。
声,冷笑道:“欲人勿闻,莫若勿言,欲人勿知,莫若勿为。是,爷承认皆同爷扯不开干系,那又怎样?你这样蛀虫硕鼠,合该如此下场。”
“住口!”璟侯爷猛地掐住楚瑜脖子,指骨捏得咯咯作响。楚瑜脖颈纤细,在他手心里显得极为脆弱。他看着楚瑜苍白脸因为窒息而闷出抹暗红,如在洁白宣纸上泼层朱砂,濒临死亡美,才显得触目惊心。
楚瑜眼前发黑,就在脑中意识即将抽离时,股空气猛地灌进来,颈间松,额头重重撞在地上。
璟侯爷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楚瑜,不冷不热道:“你如今落到手里,这笔账便点点同你清算。世人皆说楚家双璧如何惊才绝艳,如今看来不过尔尔。是蛀虫硕鼠,至少还能活着,不似你,指不定哪日就死在这暗室里头,烂成碎肉也无人寻到。”
楚瑜耳边嗡鸣,强打起精神,用嘶哑声音道:“璟侯爷未免太自以为是,当你能只手遮天?”
“楚瑜,姑且看看自己身处何处,你当真不怕死?”
璟侯爷冷笑连连:“不然呢,难不成还指望秦峥来救你?”
提到秦峥,璟侯爷心下又是阵酸怒,他伸手拽住楚瑜散开长发,强迫他抬起脸来。
“真是可笑,论门第,论家世,论容貌,论才学,有哪里不及秦峥?为何偏你眼里只有他!”想到上次画舫被楚瑜拒绝,又被秦峥恫吓,璟侯爷心里便咽不下这口气。
楚瑜长发披散,衣衫被拉扯得凌乱,尽管狼狈如此,眼神依旧轻蔑,讥讽道:“论门第,镇北侯府几代英魂征战沙场,功勋稳实,你璟安侯府不及。论家世,秦峥如今家底皆是他白手起家,积攒而来。你璟侯爷不及他。论容貌……”
楚瑜顿顿,故作打量璟侯爷眼,讥笑道:“恕直言,你不及他十之二。至于才学,姑且算他稍逊筹,只是无妨,便将折作份匀给他,那便胜你千百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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