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药，不过半个时辰，楚瑜就感到腹中剧痛更甚，先是忍几息，可那痛来
又凶又急，腹中如巨石翻腾，似碾开每
节脊椎，粗,bao将五脏六腑都往下拽去。
“痛……”楚瑜只来得及拉住太医袖口，下刻
白骨皑皑，天色沉沉。
这战打得毫无悬念，这半年来戎卢几乎倾尽全部兵力，虽最初占据几座边城，掠些财物外，其余时间都是被燕军压着打。戎卢人常年游牧，尤擅骑射，缠着打段时间游击，效果仍是不佳。
如今燕军粮草充沛，兵力十足，接连大败西戎后，对面终是忍不住乱阵脚。这战，更是狠狠挫戎寇士气，将对面残余兵马包围在青石坡。接下来就是耗到他们主动投降或是军心涣散时再将其网打尽。
秦峥看着沉下去天色，从副将手里接过水囊狠狠灌口，希望大雨赶快过去……
※
才能熬两个时辰过去，心里不免有些泄气。
“常平……”楚瑜咬咬牙，托着腰腹道：“扶
起来走走……”
常平忙上去扶住楚瑜，忧心道：“二爷您当心些。”
楚瑜已经疼宿，起身都费劲儿，硬撑着站起来，后腰痛要断开般，汗沿着脖子滑落到起伏胸口上。
常平将袍子给楚瑜搭在肩头，稳稳当当搀着他。早先常平学过拳脚功夫，身子结实，扶稳楚瑜不成问题。只是楚瑜腿疾让他寸步难行，为腹中胎儿，到底还是咬牙撑着手扶着墙，手撑在腰后，深脚浅脚勉强走几步。
夜色来临时，院子里再度忙成片。
楚瑜产况不佳，痛天后，不仅产口未能全开，反倒时有见红。屋内压抑痛苦呻吟不绝于耳，层云般帘幔遮人影影绰绰，太医轮番主诊都有些熬不住，何况直在阵痛中楚瑜。
到夜里，方才开六指。几个太医商量，这样不成，还是要下催产药。
葵子，当归，牛膝，蒲黄，甘草，瞿麦，以烈酒煮。
这药下重，却也是无奈之举。楚瑜产力不足，痛时间太久，若再拖下去怕是不等娩出胎儿，先气弱甚至于绝。
不过短短几步路，楚瑜身上汗又湿透层，他将身子倚靠在墙上，低低喘息。腹中胎动不安，牵扯心腹疼痛，面色苍白，汗出气短。实是气血虚弱，产力不足之故。
太医担心楚瑜会昏过去，劝他若是当真走不得就不要勉强。楚瑜歇会儿，却是颤抖着身子强忍着阵痛，挤出两个字：“无妨……”他不敢拖太久，早先那个孩子，若非是因被算计迟迟未能生出来，恐怕也不会早夭。
外面雷声轰然，楚瑜终是忍不住俯身痛呼出声，再走不动寸步。
院中芭蕉被雨打摇摇晃晃，海棠零落成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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