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低低喘息几声，捂住肚子发抖。
“楚大人您这样抱着肚子没法生。”太医看
眼秦峥，秦峥会意
握住楚瑜手，压在自己心口上。
楚瑜像是脱力
样，躺在秦峥怀里动不动，唯有双脚偶尔随着宫缩踢腾几下，又失力安静下来。
太医摸摸胎位，渐渐变脸色。原本两个孩子胎位都是正，只是生第个
秦峥紧紧握住楚瑜满是冷汗手：“清辞！
们孩子马上就出来！”
楚瑜撑着腰伤高高挺起肚子，长长呻吟声，苍白颈上道道青紫血管都跟着凸起，指骨捏咔咔作响。胎儿小小脑袋点点顶出来，然后是肉肉肩头，柔软小身子……
身下松，血和羊水哗啦流出来。太医忙握住孩子小脚倒提，拍拍小屁股，又抓紧清出孩子口中秽物，好半天，才听见孩子哇声，啼哭出来。
“恭喜大将军，楚大人，生个小公子。”
秦峥将身上软甲拆开扔在旁，只穿里面玄色劲衣，让楚瑜枕在他腿上。他用指尖擦去楚瑜眼角泪，道：“清辞你听见吗，们儿子哭声。”
拉扯着腰间皱巴巴褥子，苍白双唇微微张着用力呵气，长发凌乱压在身下缕缕水淋淋绕在腕间。沙哑呻吟夹杂着抽泣断断续续从口中逸出，腕上脚踝甚至肚子上都是青紫痕迹。
“清辞……”秦峥上前紧紧拉住楚瑜手，在他耳边唤三四声。
楚瑜这才回过神来似怔怔转头瞧见秦峥。
秦峥捧住楚瑜脸：“清辞回来。”
楚瑜眉心紧皱着，用力咽回声哽咽，声音虚弱：“你……怎
才回来……”说着泪就顺着眼角不住往下落，看秦峥心疼极。
楚瑜神思恍惚抬起头，想要看看孩子，不等伸出手去，又被腹中阵急痛打断。
“呃啊——”楚瑜痛呼声，急急攥住秦峥手。
秦峥反握住他手，轻轻替他揉着腰侧：“清辞，你肚子里还有个。”
楚瑜费力摇摇头，他真是半分力气也没。
秦峥眼角湿润，低头遍遍吻着他额头：“生完这回咱们再也不生……”
“是回来晚，清辞……”秦峥将脸紧紧贴在楚瑜额前，道：“都怪回来太晚。”
楚瑜紧紧拉住秦峥衣角，阖眸深吸口气，浑身发抖朝下用力，瞬又脱力倒下，哽咽道：“……不行……”
秦峥低头吻干楚瑜眼角泪，柔声鼓励道：“清辞，不要怕。”
楚瑜咬紧牙，拼着口气到底，只觉腹间坠痛更甚，忍不住痛喊出声来，跌在秦峥怀里大口大口喘息。
太医托着胎儿已经出来半小脑袋，大声道：“楚大人不要泄气，再用次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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