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都在旁轮番候着,早上再诊楚瑜脉,个个脸色更是凝重起来。楚瑜脉中滞涩,气滞血瘀,脉道受阻,血行不流利,故显涩象。按理说也阵痛两三次,可胎位似与昨日无二。太医放下帘子,为楚瑜检查产口,更是心忧,痛这几回,时有宫缩,产口却迟迟不开。
楚瑜耐不住这番检探,腹中又痛起来,腹中胎儿似乎也变得不安开始闹腾。
太医怕这耗下去,楚瑜撑不过产程,只得道:“二爷若是还撑得住,稍微走动走动也好。”
“也好……”楚瑜躺天夜,腰上酸痛厉害,撑着坐起身来。常平兄弟俩在身旁稳稳搀着他。
楚瑜刚起身胃里就是阵翻腾,俯身作呕,胃里没什东西,却恨不得连胆汁也吐出来样,吓得常平兄弟俩脸都白。
有些急,不小心呛着些,忍不住阵咳嗽。这咳不打紧,牵着腹中愈发不安稳,时竟痛直不起身来,只能伏在床边抱着肚子喘息。
“常安!”常平方从外头进来就瞧见这幕,气把将弟弟拽旁去,边给楚瑜顺气边向弟弟呵斥道:“再这毛手毛脚以后就去外院打杂去!”
常安红着眼跪下,不敢多嘴。
楚瑜缓口气,朝常安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
旁太医领着俩医工上前,道:“二爷心里别慌,容先给您诊脉。”
“二爷……”常安红着眼,泪珠转啊转,那帕子给楚瑜擦汗。
楚瑜本不想吓着这孩子,又实在没有力气去安慰他们。常平晓得楚瑜心思,将弟弟指去外头帮忙,又唤几个手脚麻利仆从过来帮衬。
歪在榻上歇好会儿楚瑜才攒些力气,他撑着后腰,勉强在身旁人搀扶下站起身来。
“呃……”方站起身,楚瑜便忍不住倒吸口凉
楚瑜点点头,扣在腹上手松松。
玉脉枕搁在身侧,太医先是看眼楚瑜脸色,但见他面色苍白,满头虚汗,唇色更是惨白,便知怕是不好。到底沉疴多年,身子太虚,勉强养这久也不比常人。再探脉搏,尺脉转急,如切绳转珠,临产在即。
楚瑜熬过阵子,勉强有起身力气。听着太医说诊出欲产脉,也只是点点头。他也感觉到就是这几天事,只是没想到这不巧,秦峥刚走。
“二爷脉象时有沉缓,可见还有些时候,若是腹中不痛尽量先抓紧时间用些吃食。腰上有旧疾,怕是要辛苦些,不必勉强下床,有睡意就尽管休息。”太医道。
楚瑜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听太医勉强用半碗粥,在常平几个伺候下稍作梳洗,又沉沉睡去。半夜痛醒两回,起来将身上被虚汗湿透里衣换新,临到天亮时候,被腰上酸痛折腾再也不能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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