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废人
，楚飞扬。”他沈静半晌却道。
楚飞扬
眼中掠过
丝苦楚，无奈地苦笑道：“这种时候说这种话……真够无情。好歹
也是因为你……算，早就知道你是什
君书影几乎是半抱著已陷入昏迷楚飞扬。怀里不断下滑身体似乎变重很多，君书影只拖著他飞出几里地，便再也支撑不住，跌在片草地里。
楚飞扬身体滚落开去，像破碎人偶，无力，无助。君书影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身边，似乎连站起身时间都浪费不起。他小心地让楚飞扬头枕在自己怀里，除此之外他却不知该做些什麽。楚飞扬胸前衣裳已经被血浸透，君书影看著那大片大片深色痕迹，只觉得片冰凉从心底漫延开去，阵阵冲击著全身各处，指尖酸疼著虚软无力。
这种情绪太陌生，君书影不知道那该叫什麽。他只知道自己无法习惯这样楚飞扬，这样奄奄息，脆弱无力楚飞扬。他应该是永远强大，不可战胜不可企及。甚至他双目失明时候，也仍是轻而易举地掌控著切。他直谦恭，但君书影偏偏知道他骨子里有多麽狂妄，骄傲。且不管对楚飞扬是恨是怨时，君书影都不得不承认，他本就是当得起那般狂妄骄傲人。
“楚飞扬……”君书影颤声唤道，自然得不到回应。楚飞扬气息微弱，毫无血色脸上笼罩著层黑郁死气，仿佛切生气息都从他体内流走，全凭最後口气吊著。
君书影拖起他低垂手，尝试著为他输入内力，像他从前对他所做那般。他知道自己内力阴寒锐利，只能护身进攻却无法为他人疗伤。但这般境地下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他小心地试探著，楚飞扬眉头却越皱越紧，突然又是口鲜红血呛出来，慢慢殷进已经被血浸透衣服里。君书影手上颤，慌忙止住。
不知是他内力起功效，还是那口血呛到缘故，楚飞扬咳几声，慢慢恢复神智。
看他勉强睁开半眼睛，还在不适地用力眨著，君书影头次体会到欣喜感受。“楚飞扬……”他道，却不知在他生死线关头，要说些什麽才比较合适。他习惯同他针锋相对，那显然不适合眼下情境。他只能抓起他手，又输入些内力。
“谢谢你好心。”楚飞扬喘顺气出声道，虽然那声音是极低极轻，几乎微不可闻，却终於恢复丝生气，不是副将死之人模样，君书影张张口，只道：“不用客气……”
楚飞扬轻笑声，又皱紧眉头，似有无限痛苦：“唔……你要是怕死得慢，大可以再给输些你那邪路内力。”
……君书影放下他手，默不作声，也是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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