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梅和水碧闻言,皆是不可思议盯着莫擎。她们不明白何以会有这样人,来这里男人自然都是寻欢。面前年轻人看着倒不像是做苦力。艳梅自来警醒些,她问:“爷想让奴婢二人做什?”
“简单。”莫擎道:“听说你二人原是将军府二房嫡出小姐贴身丫鬟,如何会落到这般境地?”
水碧咬咬唇,恨声道:“因着犯错被逐出沈府,然而二人并未犯什错,只是为奴为婢,主子说什,便是什。”
直到现在,水碧都不曾透露其中关键,想来还是对二房存些往日情分。莫擎道:“那你们可恨?”
两人沉默。
人强自换薄薄纱衣,满心屈辱来到茶室。秋日里她们两人都抖成团,衣裳本就不能蔽寒,心里又怕得很。
那引路女子见人带来,谄媚对年轻人道:“小哥且慢慢吃茶,奴就先退下。”路过艳梅和水碧两人跟前时,还语气威胁道:“好好服侍这位爷。”
待女子离开后,艳梅犹豫下,见那年轻人始终没什动作,小声道:“爷…….”话出口,便感到深深屈辱。她们从前在沈府时候,是二房姑娘贴身婢子,莫说是在彩云苑,就是在整个沈府,婢子们见到她们二人都是毕恭毕敬。如今却要被千人枕万人骑,还要被陌生男子凌辱。
而这切都不过是败任婉云所赐,是任婉云将她们丢到这下等窑子,十几年主仆情谊朝灰飞烟灭,比仇人还不如。
“你们想不想离开这里?”那年轻人突然开口问。
恨?自然是恨。若是赐下杯毒酒百便也罢,偏偏用是这样方式,让人生不如死活着,如同行尸走肉般存在于世上。可她们又有什错呢?那晚谁都不知道发生什,沈清莫名其妙不见,便是她们奴婢错。虽然也心痛自家
艳梅和水碧愣,随即回过神来,水碧还有些狐疑,艳梅却是激动地立刻跪下身去,道:“若是爷能带们出去,奴婢愿意众生侍奉爷左右,结草衔环相报。”
对艳梅来说,留在这里生不如死,倒不如跟个男人。至少好过这永无出头之日苦难日子。
水碧被艳梅话提醒,也跟着跪下身去:“求爷救奴婢们命!爷……爷让奴婢们做什都行!”
年轻人闻言,险些被嘴里茶水呛口,有些不自在扭过头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府外院护卫莫擎。今日到这三福班来,他也是奉沈妙命令,虽然也不解沈妙个闺阁少女如何对京城中妓院如此解,不过今日他来还有要事,虽然有些尴尬,却还是照做。
“可以买你们卖身契,你们也无需跟着,放任你们自由。”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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