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妙笑道:“孙女亲事,自然有爹娘操心。”
“你这丫头!”沈老夫人见碰个软钉子,险些发怒,听到侧边任婉云轻声咳嗽提醒,缓缓,才换副心平气和神情,道:“你这丫头,实在是太过任性。原先你爱慕……。便也罢。如今看你这些日子以来,似乎清醒不少,想来是知道分寸。这中书侍郎家,与咱们算是门当户对,那卫家少爷卫谦也是仪表堂堂,文武双全俊杰。这门亲事,就是你爹在都不会说半个不好,你长养到这大,还是第次有这样人家前来提亲,若是不好好把握机会,那卫家少爷,转头可就成别人夫婿。”
沈老夫人虽然当长辈不佳,这做媒功夫却是不错。大约是出身歌女,知道少女们大约都爱俏,只把那卫谦说成众人心中良人。虽然沈妙知道,沈老夫人并未说谎,那卫谦确是个良人。
尽管如此,沈妙却仍旧不为所动,淡淡道:“卫少爷确不错,不过实在非所愿,祖母还是算。亲事,自然有父亲和母亲为做主。”
“你!”三番两次被顶撞,沈老夫人本就不是什耐心脾气,终于怒道:“你这是在嫌这个祖母
玥在各位贵门夫人面前多露露脸,这样日后沈玥亲事也有利多。
任婉云站在厅中下侧,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
沈妙被沈老夫人丫鬟喜儿带到荣景堂,与沈老夫人道声安。
这些日子,她被禁足,每日都要在沈家祠堂抄佛经,跪牌位。沈老夫人大约也是不待见她,也不让她来这里问安。再见沈老夫人,还是在禁足前。
“五丫头,近来在祠堂抄经,心中可曾宁静?”沈老夫人问。
乍听到这老妇文绉绉讲话,沈妙心中险些失笑。若说沈府为老不尊,沈老夫人便是首当其冲,偏偏这时候还说些宁静不宁静话,她微微笑:“如祖母所愿。”
“那便好,”沈老夫人装模作样轻咳声,福儿连忙递上热茶,她揭开茶盖抿口,才看着沈妙道:“前些日子事,虽不是你错,却因你而起,况且你性子太过倔强,才罚你禁足抄经,你可在心里埋怨?”
“沈妙不敢。”
“知道你是个懂事。”沈老夫人满意看她眼:“你如此懂事,又是沈家姑娘,自然会疼你。眼看着你也到该出阁年纪,今日中书侍郎卫家前来为卫家嫡子提亲,所求便是你,你可觉得不错?”
若非现在不是时候,沈妙真快要笑出声来。如沈老夫人这样人,大约辈子见识也就是在那风尘之地。哪有家长辈如此大喇喇问孙女“你可还觉得不错”,也不知沈老夫人是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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