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垣……”孙天正咬着牙道:“要他赔命!”
“老爷,”孙天正个爱妾抹着眼角泪水道:“听说下人们把那女子也带回来,说到底都是那女子引得咱们少爷如此,老爷打算……”
孙天正冷笑声,道:“先别玩死,留口气,送给夫人。”
爱妾打个寒颤,孙夫人手段这些个姬妾都领教过,如今怀揣着丧子之痛孙夫人,想来对那荆楚楚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沈家只能动沈垣,荆家个白身也想全身而退?”孙天正“咔擦”声,竟是生生捏碎手中杯子。杯子划伤他手,鲜血滴落下来,他也浑然未决,恨道:“要他们荆家所有人,都给垣儿陪葬!”
上来。最后那句孙天正已经给皇帝写折子让他更是触目惊心,孙天正只有个儿子,孙才南死,孙天正就算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他好过,眼下看来,就算是沈垣死,也指不定平息不孙家怒火。
沈丘回到西院,抹把汗,对着沈妙抱怨道:“孙家人太无礼,差点将大门都砸。那些兵都拦不及。”
“丧子之痛嘛,”沈妙安慰他:“自然要发泄。”
“爹和娘这次都不打算插手,”沈丘自言自语道:“不过沈垣从不冲动,就算荆楚楚私会孙才南,怎会怒之下动手杀人?”
“谁知道呢?”沈妙漫不经心道:“也许是孙才南命中注定死,死在谁手里都样。”
对于沈垣杀吏部尚书独子事情,全京城都在议论此事,定王府上,董浩站在厅中,俯首对着高座上人。
傅修宜手摩挲着茶杯杯沿,思索道:“本来明日就要呈给父皇沈家折子,沈垣就在今日出事。”
“沈垣手中证据尚不完全,殿下,可要用法子掏话
……
孙家大厅,屋子姬妾都跪在地上,大厅正中摆放着用白布蒙着尸体,即便如此,白布上还有些沾染已经凝固血迹。
孙夫人自从知道孙才南死后就晕过去,醒后几乎崩溃,谁劝也不听。孙天正如今已经天命之年,此刻双眼也布满血丝,两颊都在微微发抖。
曾有云游道士算过他辈子命中无子,孙天正早年间娶无数姬妾,确实生不出儿子。孙才南是孙夫人好不容易怀上,对于孙天正来说,是老来得子。因此从小娇惯着长大,长此以往,便养成孙才南好色贪玩性子。只是孙天正位高权重,怕惹御史口舌,很早之前便提醒孙才南不可招摇,若是要玩女人,也得当做小妾纳回府再玩。孙才南不入仕,眠花宿柳也都在府中,认识他人不多,至于朝中入仕,就更不可能与他有什交情。
谁知道却死在沈垣手上。这下子,真应道士那句话,孙天正命中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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