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垣之前有动作,和傅修宜走得近,手中或许会有些筹码。只是如今他都死……”高阳沉吟道:“
莫擎将手中银子放到姑娘手中,道:“老规矩。”
那姑娘半是嫉妒半是羡慕道:“爷倒是个长情之人,流萤可真是前生修来福气。”说着便扭着腰上楼叫人去。
在所有人都冲着新来姑娘来时,莫擎却雷打不动点流萤牌子,不晓得人还以为他是对流萤动真情,可是到底有没有动情,只有他和流萤自己二人知道。
宝香楼对面,快活楼靠窗位置,三人正在对饮。季羽书远远指着莫擎进宝香楼身影道:“看看看,他又去!”
“有什好看,”高阳白季羽书眼:“隔三日去次,次夜,第二日早天亮就走,多刻都不留。这你都背滚瓜烂熟事,有必要惊乍?”
夫人,若是老夫人迟迟未好,去族中请长老来分也好。”
族中长老自来瞧不上沈老夫人出身,沈老将军在世时偏爱沈信,长老们自然也会偏心沈信。族中来人分家,定不会让沈老夫人讨得好。
“奴婢晓得。”白露笑着出门。
沈妙在桌前坐下来,今生路才刚刚开头,便要筹谋如此多,然而在复仇同时要保全沈家却又不是件容易事。
总要步步来。
季羽书不甘示弱回瞪高阳眼:“你是不是傻?咱俩是知道这事,谢三哥刚回来哪知道?这不是在跟他说清楚。”
他们二人对面,谢景行倚着塌懒洋洋瞧着宝香楼,今日他倒是破天荒未曾穿紫色衣裳,倒是穿件墨色窄腰长袍,整个人显得冷峻多。然而细细看来,眉宇中似乎还有风尘仆仆神色,显然是方赶路回来。
“谢三,这次事情处理如何?那些人怎样?”高阳问。
“都是死士,问不出来,全都杀。”谢景行有些心不在焉:“时间紧迫,这边动作要快。”
“动作再快有什用。”季羽书抱怨:“东西都没找到。”
……
定京城这些风波,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笑谈,谈过之后,便付之笑,谁都记不起来。便是谈资,几日过后,便又被新鲜事情覆盖。
人死灯灭,世情就是如此凉薄。
宝香楼依旧如同往日般热闹非凡,最近新来批波斯舞姬,生美貌大胆,京城们王孙公子趋之若鹜,宝香楼本就生意兴旺,如今几乎要被挤破头。
男人贪鲜,喜新厌旧。新来舞姬们红极时,那些往日花魁们便显得门可罗雀,郁郁寡欢。然而在这些贪欢男人中,有人却格外不同。他方走到门口,那门口迎客姑娘便挥挥手绢,嬉笑道:“莫爷,今儿个不点流萤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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