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煜瞅瞅走远,此刻已经是四下无人,才对谢鼎低声叹道:“哎,哪里是,是儿明枫,他夜里对说,如今沈家不过是陛下个开口,等沈家过,也就免不接着是苏家……。”
……
朝中事情飞快传遍府内,文惠帝留沈信家性命,只是在职务上给予凋令,让百姓们纷纷感叹皇家还是挺仁慈。不仅如此,看文惠帝对沈信如此宽和,大家也都猜测,沈信威名不减,在皇家心中分量颇重,想来没有之前传言那糟。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百姓不懂,为官者却看得分明,没兵权沈家就像是没牙老虎,空有其表,早已不复从前威风。
沈府中,沈贵和沈万正在诉说此事,关于沈信得这个结果,
卷到这趟浑水中来。谢家所面临情势比他更加复杂,个不好,连累谢家,苏煜真是要自责死。所以苏煜将此事告知与他有交情同僚,却没有告诉谢鼎,没想到今日谢鼎竟然顺着他话说,差点就被文惠帝迁怒。
谢鼎摇摇头:“你那说就知道你在打别主意,既然你想帮沈信,就顺带帮把,不过,只是为帮你。”谢鼎是在朝廷上摸爬滚打多年老狐狸,比起沈信只晓得打仗来说,谢鼎对朝中利害关系更加擅长。他瞧得出来苏煜是反其道而行之在帮沈信,也就顺势去加把火。
闻言,苏煜有些无奈。觉得自己这个好友随性而至性子,倒是和谢鼎儿子谢景行是个巴掌拍下来。想起谢景行,苏煜忽然愣:“对,听明枫说,景行自请帅令,可是真?”
“明枫也知道啊。”谢鼎摇头叹道:“是啊,真。”
“景行莫不是疯,”苏煜不可思议道:“北疆可不是闹着玩地方…。老谢,你可真放心?”
“放心有什用,不放心又有什用。”谢鼎很是无奈:“他决定事,又有哪次是管得。如今只盼着他平安,这都是造孽,只有现在来还。”
“其实……这也不是你错。”苏煜闻言有些心酸,步错步步错,这些年为当年事情谢鼎饱受折磨,良心不安,儿子又不亲,作为旁人看着尚且觉得难过,谢鼎自己想来更加难受。他岔开话题:“听闻这次参沈信罪证折子是九皇子定王上奏,今日怎没看到他?”
“好像陛下派他去工部视察,”谢鼎皱眉道:“等他知道此事,不知道会如何想。”
“还能如何想。”苏煜冷笑:“想要东西都收入囊中,那几颗人头,留不留也是无所谓。”
第次见苏煜如此模样,谢鼎有些诧异,问:“对,你还没说,为什会突然帮沈信?你何时和沈家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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