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今日歇在城外,明日早进京。”他面前侍卫躬身正与他低声道。
傅修宜握紧手中杯盏,不知道在想什,片刻后,突然展颜笑:“裴先生神机妙算,说果然没错,明日到京……”他道:“传令下去,城门守卫都听着,沈信回京时候,要满城奉迎。”
侍卫拱手称是,连忙退下。
傅修宜负手而立,面上闪过丝深沉。两年前沈家招釜底抽薪,将他计划全部打乱。如今再回定京,傅修宜有种感觉,这也是沈家谋划步棋。或许沈信早就知道自己会有回京这日,所以当日离开时候才那般潇洒果断。
既然如此,那就将沈家再放在赤火上炙烤回如何?让沈家做个靶子,让文惠帝
“陛下不怕苦,是臣妾怕陛下怕苦,”董淑妃温柔笑道:“陛下就看在臣妾面上,吃点儿这果子吧。”
文惠帝被她逗笑,眼中柔和几分,道:“这宫里,还是你最懂朕心意。”
两年时间,可以改变东西有很多。文惠帝再如何龙精虎猛,终究也敌不过岁月侵蚀。更何况他还有这多比他更年轻更强壮,野心更大儿子。内外情势都危急,他老许多,身子也渐渐变得多病。
太子病情也岌岌可危,太子派倒是渐渐不敌,周王静王来势汹汹,轩王离王虎视眈眈,连带着文惠帝看后宫中女人也是十分厌烦,在这个时候,与世无争董淑妃和定王傅修宜就入他眼。
帝王最放心,便是这样没有野心儿子和女人。文惠帝生病时候,最爱召见也是董淑妃来伺候他。而在这样圣眷之下,董淑妃仍就如平日般谨小慎微,更不会主动与文惠帝说定王事情,文惠帝就更满意。偶尔也会与董淑妃谈论些朝堂上不顺心事。
“朝贡就要开始。”文惠帝叹口气:“传信人说,沈信就在这几日回京。朕两年前将他逐出去,只怕他心中还有怨气。若非情势紧急,朕绝不会引狼入室。”
“陛下,”董淑妃笑道:“沈将军是您臣子,自然是要为您做事,您让他做什就做什,陛下何苦折磨自己?”
“臣子?”文惠帝冷笑声:“这臣子比朕声威还要大,朕怎相信他想当个臣子。当初谢鼎亦如是,不过他失儿子,如今谢家倒是不堪击,朕也懒得赶尽杀绝。这沈家,朝贡过,还是……。朕总觉得不安心。”
董淑妃不再说话,在这个时候,她若是说话,便有后宫干政可能。因此便低着头言不发,只是摆弄着那搪瓷碗。
董淑妃淑芳宫里,此刻也正站着人。那人华服高冠,生冷峻风华,正是傅修宜。比起两年前,他越发显得稳重成熟,有种说不出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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