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妙忽而想起
什
，瞧着他问：“这晚，你过来做什？”连沈妙自己都没发觉，如今她对谢景行夜半闯人闺房
事情已经习以为常，此刻问话里竟然没有怒意，仿佛是
件十分平淡事情。
谢景行从袖中摸出封信：“本来打算送你件礼物。”
沈妙莫名其妙看他眼，接过那封信打开，瞧却是愣。
信上密密麻麻写着东西不是别，正是常在青在柳州事情。包括常在青还有个丈夫和儿子被她抛弃。这些秘事全都是常在青秘密，她愣下，却不是因为信上内容，而是谢景行会将这个给他。
“你好像不惊讶。”谢景行侧头看她：“早就知道？”
情控制极好，恨与爱有时候无法掩饰，但在短暂爆发之后，都会被她很好收拾干净。然而今夜这场梦，让她忽然有些无法面对，或许是今夜雨声太过凄冷，或许是谢景行目光过于温柔，让她冷硬心也变得脆弱，很想找个地方放声大哭场。
她觉得眼前花，有什东西在脸上，抬眸看去，谢景行拿着方帕子，正替她擦拭眼泪。
她终究是哭出来。
那青年手骨节修长，微微俯头，手上动作很是轻柔，眸光认真很，仿佛在做着世间最精细事。长长睫毛垂下来，本就英俊如画，褪去白日里漠然和顽劣，却如同最温和眷侣。像是兄长，又像是朋友。
沈妙有些失神。直到谢景行擦拭完，瞧见她目光，挑眉道：“不哭？”
“还是多谢睿王好意。”沈妙将信收起来：“此事睿王不要插手，
自己来吧。”
谢景行看她会儿，摇头笑：“是本王多管闲事。”
沈妙默会儿，不知道为什，竟觉得屋中有些逼仄起来。她低着头，目光无意识落在谢景行榻边衣袍角上，料子华丽很，金线绣纹路亦是精致。似乎能感觉到谢景行落在她身上探究目光。沈妙抬起头来，努力平静与他对视：“无事话，你回去吧。”
她移开目光：“多谢。”这次多谢，终于不再像是从前干巴巴带着嘲讽，这样温和语气，似乎还是第次。
谢景行也有些诧异看她眼，忽而勾唇笑，摸摸她头：“你梦见什？口口声声都是沈夫人，哪里做错？”
沈妙心中惊，看向谢景行，问：“说什梦话？”
谢景行沉吟下，道：“说沈夫人你错，说对不起沈夫人。”他若有所思问：“你梦里犯什错？这样严重。”
沈妙闻言，倒是松口气，敷衍道：“没什，只是个梦罢。”却不知她松气模样被谢景行尽收眼底，谢景行手指微微屈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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