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几人敢说这样话?偏偏谢景行说。
高阳顿顿,片刻后,他屈身跪下去,同对方行个半分不差君臣之礼。
“臣,誓
谢景行反问道:“那又如何?”
他将白虎从地上提起来抱在怀里,站起身,修长挺拔身影在夜色里如青松样笔直。
“世上切东西都要付出代价。”他道:“权也好,人也好,都样。如果真到那天,本王就想办法抢。”
“江山要抢,皇位要抢,女人要抢,心也要抢。”
“开始这条路都注定,天下人恨又怎样?如果连这点都承受不,你就趁早回大凉吧。”
对谢景行这样做法是不置可否。谢景行如今戴着面具,所以无人知道他就是睿王,可若是有日东窗事发,抵死不承认自然也可以,可是苏明枫肯定能认出来。相识相伴儿时兄弟,却是在欺瞒自己。况且大凉和明齐,终有日会站在敌对位置。
谢景行可以保住苏家,却保不住和苏明枫过去。这是无法避免事实。
“做事,为何还要考虑他想法?”谢景行道:“只是因为想做而已。”
“真是如此?”高阳难得犀利道:“或许你忘,你现在和从前不同,这个身份,注定在明齐中,没有个值得信任人。摘下面具,别人都会用警惕目光看你。臣可以以下属身份告诫,这并没有什好遮掩,殿下。”
夜风习习,白虎吃饱,打个饱嗝,欢腾去叼谢景行袖子。满院子都是沉默风声。
“本王从来没有忘记自己要走路,相反,本王很清楚自己要是什。所以,不要怀疑本王决定。”
“如果切都是黄粱梦,那就把梦变成现实好。”
他淡淡,却毋庸置疑开口:“本王有这个自信,高阳,你怀疑吗?”
很多年后,高阳再次回想起这个冬夜时候,似乎都能感觉到骨子里沸腾热血。他见过那人少年嚣张和顽劣,见过他青年狂妄和高傲,却又在瞬间,仿佛隔很多岁月,见到真正来自皇族天生霸道和威严。
“如果切都是黄粱梦,那就把梦变成现实好。”
不只隔多久,谢景行开口道:“不是。”
“不是所有人,有个人不同。”他道:“可以用大凉睿王身份相交人。”
“你是说沈妙?”高阳提醒:“殿下不要忘记,如今沈妙与殿下相交,是因为她也要对付定王傅修宜。殿下可以帮助她,可是旦真有日,到最后时候,她还是会站在殿下对立面。被天下人唾弃,殿下不是开始就有这个准备?如果只是贪恋时快活,黄粱梦,醒来后不过徒增伤感。”
“那又如何?”
高阳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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