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提自己所受
苦，反而微笑着面对关心自己人，这就是婉瑜，这也是罗凌。
沈妙道：“承认自己心里并不怎
痛快，也没有放下，觉得委屈，愤怒，生气，愤懑有这难吗？”
罗凌
怔。
“凌表哥好像什都不打算责怪。”沈妙道：“不打算责怪别人，就是打算自责
，是吗？”
罗凌盯着沈妙会儿，突然苦笑声：“表妹，你说话定要这直接吗？”
自己右手受伤却只字不提。吃饭说话时候，亦还是宽厚温和，仿佛根本不曾经历过此事。他不说，众人也不敢主动提起，可罗凌表现越是平静，就越让人不安。
罗潭才来求沈妙，希望能帮着劝劝罗凌。
“
给你带些糕点。”沈妙笑道，边从竹篮里将装着糕点盘子拿出来，道：“加牛乳和蜂蜜，大约对你伤势有些好处。”
她是第个直接对罗凌说“伤势”人。
罗凌微微顿，随即微笑道：“可是刚刚喝过药，现在不能吃，表妹放在这里吧，等阵子会尝尝表妹手艺。”
“是表哥你太迂回婉转。”沈妙道：“同你感受样，你不去责怪别人，便自责。同样，你什都不说什都不提，是想自责内疚辈子，还是终生为此事不得安稳。”
罗凌怔：“表妹……”
“凌表哥，你以为自己装作若无其事模样，大家机会觉得轻松，就会忽略你右手伤势，就会切皆大欢喜？不是，你藏在心里，你自己不高兴不痛快，大家也不会痛快。”沈妙声音很温和，说出话却十分犀利，她道：“人生不过短短几十余载，委曲求全固然是种活法，但是有时候，放肆点也未必不好。何必要为别人而委屈自己？若是不痛快，大可以说出来。你可以生气，可以恨，可以埋怨，这都没什大不。”
大约是第次听到这个说法，罗凌还有些不
“是不能吃？”沈妙看着他，问：“还是吃不下？”
罗凌捧着书动作颤，随即抬起头来笑道：“什意思？表妹不会因为没有立刻吃糕点就生气吧？”
沈妙在罗凌对面坐下来。
罗凌让她想起个人，婉瑜。
罗凌性子温厚宽容，吃亏也不会太过计较，这和婉瑜几乎是个模子映出来。当初或许是因为知道沈妙不得傅修宜欢心，或许是解宫中生活诸多艰辛，婉瑜即便是生为皇朝公主，亦是没有点儿骄矜之气。后来楣夫人撺掇着傅修宜把婉瑜嫁给匈奴和亲，傅修宜以天下大义相要挟，沈妙痛不欲生，婉瑜反过来还安慰她道：“草原挺好，这辈子还没去过草原呢，若是遇到新奇玩意儿，定会给母后写信，让母后也瞧瞧草原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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