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会让人性变得扭曲,而在本身地位处于对立时候,更不会施与同情。在沈玥和陈若秋看来,常在青是自作自受,在沈万看来,常在青欺骗自己死不足惜。沈贵更不是什滥好人,而沈老夫人恨不得将常在青撕成碎片。
常在青这生,前半生大约是很顺遂,后半生虽然不甚顺遂,但她以为,凭借着自己才智,不说飞上枝头做凤凰,得个富贵还是可以。她可以为富贵去争去抢,不要良心和脸面,可是谁知道头扎进富贵坑却是个埋骨地,而她隐忍周旋人竟然比豺狼还要可怕。
在这个时候,常在青忽然怀念起当初柳州里,无能爱酗酒丈夫,和总是默默劈柴喂鸡儿子来。
她恍恍惚
还有年轻那时候泼辣劲头,她自己也是在市井之中混过。常在青占在年轻力盛,可自来自诩读书人不与人动手,倒也没能讨得好。这二人边厮打在起边互相谩骂,彼此都混乱不堪。沈贵见状想要去拉,可男女本就是分开关在牢房里,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关在起沈玥和陈若秋更是不可能去拉架。陈若秋冷冷瞧着,沈玥甚至还笑出声,这畸形切在常在青痛呼声时候戛然而止。
沈老夫人把推开常在青,她脸上满是指甲抓痕,头发衣服也乱成团,却是满足看着地上人。常在青蜷在地上,弓着身子,抱着自己小腹痛苦拧着脸,边呻吟厉害。而她身下,渐渐漫出滩鲜血。
竟是在牢里小产。
也不知沈老夫人方才是动常在青什地方,可这些日子以来,牢里饭菜本就不合胃口,常在青身子虚弱,大约刚才和沈老夫人扭打在起,被伤到腹部。
沈贵有些不知所措看向沈万,却见沈万目光没有丝动容,看着常在青在地上痛苦翻滚,仿佛在看个陌生人。
至于沈老夫人,几乎是有些疯魔看着常在青,嘴里骂骂咧咧道:“贱人!都该死!贱人!”
沈玥有些怕血,见常在青身下血越来越多,竟是将地上都染红大片,渐渐开始害怕起来,便往陈若秋身边挤挤,陈若秋搂紧沈玥,看着常在青,嘴角慢慢扬起来。
常在青神智都痛有些模糊,她努力呼唤狱卒,希望有人能发现她身子不适,能为她找个大夫。可是那些狱卒来来往往,偶尔投过来眼却是不屑和嘲讽,根本就没有要帮她把意思。
也不知呻吟多久,常在青渐渐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大约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奄奄息好像下刻就要撒手西去。
牢房里没有人说话,安静可怕。沈家众人看向常在青目光里,有厌恶,不耐,嘲讽,恐惧,不屑,却是没有点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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