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太子在众人面前都是个心软主儿,厚道很,也最容易被人欺骗。
就如同此刻,他没有因此奚落打击,而是转头劝慰起傅修仪般。
傅修仪笑笑,道:“罢,不谈事,还是谈谈大哥你事吧。”
“?”太子有些奇怪:“有什事?”
“如今大家都争得头破血流,大哥明明是最正
来,就连看着最无心权势定王眼下在文惠帝眼中也成条会咬人却不叫狗。各个如狼似虎,让文惠帝不得不防。
自窗外吹来阵冷风,将御书房桌上宣纸都吹得微微卷起。苏太医见状,连忙起身将窗掩上,道:“更深夜重,陛下还是早些安寝吧。”
与此同时,被文惠帝嘴里谈论太子殿下,此刻正与人说话。若是有人见状,必会大吃惊,与太子交谈人不是别人,正是定王傅修仪。
这二人个是文惠帝眼中“名正言顺”皇储,个是诸位皇子心中“会咬人却不叫狗”,此刻却各自坐于桌前两方,小火偎着桌上青梅酒,竟是在煮酒论话。
太子道:“九弟也别将此事放在心上,父皇不过是因为听信小人谗言而误解与你,待日后天长日久,误会解开,自然还会如从前样待你。九弟何必自,bao自弃?”
傅修仪摇头:“大哥不知心中苦闷,飞来横祸当头,避无可避。本就是闲散人,也无心权势富贵,不过是想自由自在过日子。过去那些日子,除手中事务,何曾插手过别事,可沈家事出,父皇却还是怀疑到身上,这父子之情,也未免太过凉薄。”
“九弟慎言。”太子吓跳,连忙阻止傅修仪未完话,道:“天下无不是父母,你是父皇儿子,父皇不会对你怎样。要怪就怪那些小人。”
他们谈论事情,正是前些日子沈家被抄家之事。虽然文惠帝瞒严,可诸位皇子在宫中俱是有眼线,况且还有沈万这头开口,皇子间倒是对沈家案真实原因知道得清二楚。也正因为如此,皇子们看傅修仪眼光也格外不同。本来嘛,诸位皇子夺嫡,彼此间斗得你死活,以为九皇子胸无大志,不过是做个闲散王爷开心就好,因此也没有刻意针对过傅修仪。谁知道此事出,才发现人家在暗处里还埋着有棋,本来争斗时候最忌讳就是敌暗明。尤其是关于天下争斗,那可是不小心就会搭上身家性命大事。定王在暗处观战许久,也许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也说不定。
从前大伙儿都待定王客客气气,如今众人看傅修仪目光,却是同仇敌忾,傅修仪时间给自己树太多敌。
而傅修仪在成为众位兄弟耙子之后,首先找上就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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