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断回忆起他们在地下车库那晚,贺程脸在他梦里反复出现,他就像个青春期小伙子样,于夜深人静时,做着羞于人知梦。
他想要搬出去,方面是因为生活习惯,另方面,他怕被人看出异常。
最后他抹把脸,丧尸样回去,在床上不吃不喝躺两天,自惩罚般,直到身上肌肉睡发疼,才起来去找吃。
十结束后,他就搬出去,喜欢课去听两节,不喜欢就逃在家里打游戏,偶尔跟向磊去打打球,就这样直过到十月。
十月,中年度秋季运动会,贺程参加四百米接力,班里有体育生,他跑第三棒,他们班配合不错,拿个第。
这小子也回家,他懒得来回折腾,那几天就直躺宿舍里,躺着躺着就想到那张碟,他拿出来,插到电脑里。
什前奏都没有,画面开,就是两个肌肉男在脱衣服,直奔主题,沈迪有点不自在,往后倒倒,变成个男在给另个口,画面新奇又重口,他忍着不适又往后进段,差不多到最后,他看几秒,就把电脑合上。
沈迪开门下楼,个人去空无人操场,沿着跑道,圈又圈跑,胸腔之中有股浊气在顶着他,下秒就要倾巢而出。
他汗如雨下,直发泄到丝力气都使不出来,才拖着沉重双腿,倒在草地上,手臂横在眼前,那些色情画面还在,挥之不去。
他遍又遍回想,他是不是也和那个被压在身下男人样,曾不知羞耻迎合过贺程,那天晚上,像他那样呻吟出声。
进内场同学都围过来,他身边女生居多,贺程擦着汗,笑着从她们手里接过水,然后去看台下面洗手间。
他洗把脸,再抬头时,在镜子里看到沈迪。
“你怎来?”他不温不火擦着手,既没有表现
他看不起奚亮,说到底,他跟他又有什区别,样是被人像女人样操着。
沈迪不敢再想,他抱着头,喉咙里撕裂般发出不甘低吼声,眼泪从他紧闭着双眼里流出来,他转过身,头顶在地上,绝望弓起背。
这切都是因为贺程,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他从开始就是有计划在勾引自己,步步为营,亲手把他推进他挖好坑里。
他半推半就跳,剩下他在外面笑趾高气昂,笑他输成这样。他已经说不清这场博弈里到底谁比较惨,表面上是贺程,但实际上,只有他知道,他连自己都赔进去。
他以为那晚过后,他就能忘他,连同对他愧疚和那缕说不清道不明感情,然而点没有,他还记得他,记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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