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扬人在车里笑得十分舒畅。面想到几年来君书影跟着他近朱者赤,想法行事与他越来越靠近。面又听着君书影提起梅家庄时毫无好感口气,也不知——这其中有几成是因为旧日曾与他交好梅家小姐。
君书影跳下马车,因为江三将两辆车锁在起,他不得不转过头辆车,才看到前面情况。
只见几十个武夫打扮男人在路边字排开,为首两人挑着两面旗子,寒风中烈烈地飘展着,个大大温字赫然在上。
这架势倒是像极拦路打劫,如果不是那些凶神恶煞武夫跟前放着几个大桶,路边还挤着些衣衫褴褛平民,老老小小,对着那些提刀带斧高大武夫感激涕零地拜谢着。
江三和楚云飞二人正与其中个男人说着什。君书影走过去,正对上双凌厉如刀锋眼睛,时间怔怔,这才看清那身粗制毛皮包裹下,是个身材颀长男子,头长发漆黑如墨,用根木杈簪住,张扬地披散下来。
车突然颠几下停下来,前面传来江三大吼:“你们是什人?!胆敢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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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飞扬与君书影二人对视眼,都看到对方眼底疑惑。
“难道是那胡家寨?”君书影疑道,“那时候不是被你个不留全部杀光灭口?难道还有人没死?”
“虽说事实如此,不过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就那不对味呢。”楚飞扬啧声,“那是除恶扬善替天行道。这经你说,怎听着就那残忍。”
虽然是同样装束,这个男人身上却带着完全不同于其他人气势与特质,让人很容易分辨出他是这伙人领袖。
君书影哼声:“你当然听不顺耳。平日里满口正道侠义,说到底,你楚大侠那些丰功伟迹,全都是用人命堆积起来。若真清算起来,你杀人比谁都多。却每每将那些仁义道德拿来强加于,对所行之事横加指责。”
“哟,这是不服气啊?”楚飞扬促狭地笑,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君书影下巴,将他脸转身自己,“这是积怨很久吧。来,让看看,这到底是有多委屈。”
君书影拍开楚飞扬轻佻手,又挣开横在自己腰间手臂,起身道:“简直不知轻重,这种时候还有闲心说笑。先出去看看是些什人。”
“你放心,没可能是胡家寨人。那些山贼心狠手辣,真遇上他们,江三早该没命,还能在外面大呼小叫?”楚飞扬靠回厢壁,倒是点也不着急。
“没有胡家寨,还有张家寨李家寨。这里是梅家庄园地界,有些什也都被那梅家给赚去。穷山恶水,最不缺就是土匪山贼。”君书影说着挑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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