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白脸都要绿。
小石头水汪汪眼睛看着他,肉包子样小脸鼓着,副他不答应就要哭给他看样子。
“好、好。小祖宗啊,你太多虑。”信白无奈道,“不打他,不骂他,总行吧。”再想想自己那个见色忘孝大弟子,又叹口气自言自语道:“也得敢动手啊。”
“太好,小石头最喜欢爷爷。”小石头破涕为笑,眉眼弯弯模样与楚飞扬小时候颇为相像。
信白牵着他小手捏捏:“走,跟爷爷去吃早饭。”
疑问道,不等信白回答,他自己又自言自语道:“哦,知道。因为爹爹是阿爹妻子,小石头是阿爹儿子,所以爹爹可以叫阿爹楚飞扬,小石头不可以叫。”
信白听得脸孔都要扭曲。这是他最不愿面对事实,即使小石头就在眼前,他也能欺骗自己,却偏偏要被无忌童言残酷地提醒着他,可怕现实。
小石头看着信白不太好看脸色,张开小嘴,皱起眉毛,叹声。
信白顾不上再介意楚飞扬事,连忙关切问道:“石头这是怎啦?什事这发愁,说给爷爷听,爷爷帮你。”
小石头看信白眼,嘟起小嘴道:“昨天,利师叔给小石头讲个故事。”
“恩!”小石头重重点头,贴着信白大腿扭着道:“爷爷抱。”
信白开开心心地把小石头抱起来,看到小石头眉间那点红胭脂,那是昨天被丫鬟们妆点上,现在已经变得淡淡。信白不由得想起,飞扬和云深小时候,也被这样妆扮过。两个软软小娃娃,成天围着他转,如今转眼间,全都胳膊肘子往外拐有情人忘爹。
“石头现在喜欢爷爷,长大以后娶媳妇,就会把爷爷忘掉。”信白摸摸小石头白嫩小脸,有些伤感地叹道。
“不会,小石头不娶媳妇,小石头永远陪着爷爷!”小石头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好,小石头永远陪着爷爷。”
只是故事啊,信白松口气,和蔼可亲地问道:“什故事啊,说给爷爷听听。”
“他说,以前他们镇子里有个恶婆婆,对儿媳妇非常不好,打她,骂她,还不给她饭吃。利叔叔还说,天底下婆婆都是恶婆婆。”小石头脸愁容地讲道。
“这……这又如何呢?”信白听得莫名其妙。
“爷爷,小石头知道,爷爷不喜欢爹爹。但是,爷爷你不要对爹爹不好。你不要打他骂他,还不给他饭吃。”小石头讲着讲着泫然欲泣,“爹爹很好,爷爷不要不喜欢他。”
信白瞪大眼睛,胡子动动:“为何要打他骂他不给他饭吃?!飞扬他……”说半才反应过来,小石头说是什婆婆媳妇,那他所说爹爹,明显就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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