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宋亦川没像上次那样直接开走,而是也下车。
他站在楼下朝上看,唐远没告诉过他他住几楼,但宋亦川看位置恰好是四楼和五楼之间,可能也是因为只有那里没亮灯。
相似幕让唐远想到以前,有天晚上他也像这样,站在宋亦川家楼下朝上望,不同是那天下着大雨,他浑身湿透。
他给宋亦川打电话,问他在家吗,求他收留他。
那天他狼狈不堪,且痛苦至极,他走很久路才走到他家楼下,心只想见见他。
亦川似乎有些疲惫,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出来,明显裹着不耐烦。
尾音落下,听来更像是命令。
第二次,今天。
唐远没再讨饶,而是提高音量,生硬地回绝:“不,谢谢。”
宋亦川站在车边看他,大楼里溢出来光足以他们看清彼此,他没什表情,唐远却能感觉到他在忍耐什,从见第面到现在,这种感觉直在。
可宋亦川没答应,他直没让唐远上去,他给他把伞,神情冷漠地目送他离开。
唐远直有点讨好型人格,气氛烘托到这里,他很难不开口邀请。
“上去坐坐吗?”
宋亦川或许在爆发边缘,但他忍着迟迟未发,他尽力克制,不破坏外在体面,心里却对唐远充满怨恨,他或许在找机会,想伺机而动。
其实可以说出来,打他,骂他都行,当年唐远对他,可谈不上任何克制,他想说什说什,想做什做什,他跟宋亦川下命令,给他提要求,在他面前展现自己最差劲面。
这样想宋亦川有点可怜,唐远反思自己,其实没必要这冲动,他都装这久,何必在这会破功,宋亦川没哪里对不起他。
想到这点,唐远再次妥协,“是怕太麻烦你。”
“不麻烦。”宋亦川语气没比他好到哪去,他坐进车里,唐远只能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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