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榕这段时间状态很不稳定,清醒时候少,经常唐远去她也发现不,有时候被看见,唐远就大方承认说
所以这是在怪他意思。
怪他没有及时离开。
怪他划不清界限。
唐远以前那些混话,宋亦川只当没听到,他再呵止,想叫他收回去,他觉得那是唐远糊涂,他总是心情不好,他有个奇怪家庭,他压力太大,所以些看似不着调举止都可以被原谅。
可此刻回想,确实是他自欺欺人,话已出口,不可能当没听到,他再装聋作哑,换来却是这种恶意结果。
这样,既然你理解不,那就再说遍。”唐远看着他,“心情不好问题没有人能解决,但有人至少可以让它不那糟糕。”
这个人是谁宋亦川已经不需要再问,答案必定是他,这让他感觉到极大冒犯,甚至觉得唐远这段时间……不,是往前数很长段时间,他消沉他失意他痛苦都是表演,是逼他就范手段。
宋亦川退开步站到台阶上,“你真知道自己在说什吗。”
“那你又清楚自己在做什吗。”唐远说:“说让你别管闲事,你非但不听,还又是祝福又送礼物,是看最近不上心,反过来再撩两把是吧,你玩儿什呢宋亦川,欲擒故纵?”
床头礼物唐远看见,宋亦川放下来时说那声生日快乐他也听见,他半夜睡不着,随手拿下来拆,现在就在他左手边放着。
装睡人永远不可能被叫醒,失去理智人也再难有清醒面对时刻。
“好。”宋亦川点头,“们不是朋友,什也不是,以后都不会再管你,好自为之唐远。”
那根碎烟被宋亦川卷进手心里,残余灼人温度熨平他仅剩丝怜悯,他最后又看唐远眼,转身离开。
这天之后,唐远开始越发频繁地逃课,晚自习只要不是老许,他就想法设法逃出去。
是老许也无所谓,要上完走,要跟他说声,他家里现在这种情况,老许也没办法强加干涉,谈过几次话,但都收效甚微。
那是幅画,画里是碗汤圆,碗很胖,汤圆也很胖,七八个糯米团子挤在起,每个都憨态可掬,有两个甚至挂到碗边,满得要淌出来。
……如此圆满。
可宋亦川却说:“没让你这想,答应过要画给你就不会食言,以为们至少……还算是朋友。”
“还记得那天吗,你明明很生气,看都不想看眼。”路上连头都没回次,“既然都这生气,怎还会觉得们是朋友,朋友会想睡你吗。”
唐远没给他留任何余地,“从开始肖想你第天起,们就已经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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