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他第二次在她手里吃东西时那眼,她懂他意思,不就是觉得辛苦她吗?
她努努嘴,不理他,扭头走。
“站住!”他在后面提高声音。
她也没站住,直到出租车停车地方等车。
搭车人不多,恰好来辆,在她面前停下后,她打开车门上车,而后,他也跟着上。
她习惯性往停车场走,被他叫住,“你去哪呢?”
“不是开车回去吗?”她指指停车场方向。
“可开不车。”他站在原地,“坐下就能睡着,睡着至少好几个小时醒不来,你能把背回家?”
“……”其实她走着路也是在强撑着,只怕松懈下来,又会睡十四个小时……“试着开开吧。”
“行!还没活够呢!”他招招手,“过来。”
她不知道他有什话要对她说,可是,在如此台大手术后,在他这般精疲力尽后,他还能想起,定是件很重要事。
直到下午白班快下班时候,这台手术所有工作才算最终忙完添。
全程关注,除阮流筝,还有刘主任。
两人相见,宁至谦脸疲倦,此时也绷不住,竟然露出种没脸没皮笑来,这种笑容,却是连阮流筝都没见过,然而,刘主任却像习以为常样,瞪着他,最终也破功而笑。
笑之下,刘主任还是恨声哼道,“教会徒弟,气死师父。”
她看他眼,反正顺路,便说自己家地址,然而,异口同声,他也说他家地址。
“到底去哪啊?”司机问。
他再次强调他家,之后看着她,“爸妈带着宁想回老家。”
她瞬间明白,愕然,“又要给你煮面吃?”
“辛苦,保姆要过十五才回来。”他抬起左臂,将她那边车门窗缝给关实,可这抬,他
她没多想,走近他,“干嘛?”
“之前说有件事要跟你说记得吗?”他脸认真。
“嗯。”她点头。
“不是让你回家吗?你等着干什?你等着能帮忙?”
原来是要骂她……
长者为师,虽然刘主任来时候他已经十分优秀,但是还是在生活和工作中教会他不少。也是这种亦师亦友同事关系,才让他有时候像个孩子般任性吧,至少,阮流筝看见他那副没脸皮笑容,竟然想起饭饭拉便便在地板上,可怜兮兮却又赖皮赖脸地看着她时眼神屋。
至此,病人家属还是没有消息。
病人已经进入重症监护室,护士们丝不苟地护理,没有丁点懈怠。
冬天夜晚来得格外早,外面天色早早黑下来,终于可以回去休息。
阮流筝陪着他缓缓走出医院,至此刻,他们两个都是三十多个小时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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