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伸,
“你电话。”
脚被他捉出来,清凉喷雾喷在她脚踝,他低声说,“这种药不要揉,脚别乱动,明天没有手术,就在家休息。”
她还没说话呢,他就立即道,“别和争,说休息就休息,你没有管病人,请假不影响正常工作。”
好吧,那她就不和他争。
他把药瓶放下,“睡吧,不吵你。”
说完,他便起身出去,并且带上门。
现还搁着套护肤品。他对这些东西解如同文盲,想来也全是温宜买。
头发只吹半干,她出去,听见他在打电话,听声音和说话内容是在打给宁想。
他确是个负责任爸爸,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小腹留疤位置。
电话打完,他回头看见她,眼波里灯光浮动,“洗完?”
“嗯,睡觉,睡哪间房?”她手指梳理着半干头发。
原本极度疲倦,经过这场惊吓,瞌睡反而被赶跑,她在床上躺阵,迟迟没有睡着,翻个身,压到自己胳膊和腰,疼疼。
她想起胳膊和腰那大块淤青,干脆坐起来,想卷起衣袖喷药,但袖子口又小还没弹性,卷不到受伤地方,她干脆把睡裙脱,拿着药瓶朝着胳膊喷几下,正打算喷腰上,房间门开……
她愣住。
他也愣住,手里拿着手机,而且还正在响。
她反应过来,赶紧扔药,扯着被子挡住自己。
“随便你,全是你。”
她嗔他眼,不想上楼,就在楼下随便睡个房间吧。
她进离她最近间房,他声音在后面说,“你慢点,少走路。”
眼看她已经跳跳地进去,他也只好作罢,找跌打损伤喷雾跟进去,经过浴室时,却发现门口凳子上,那包卫生棉没有拆封。
“脚伸出来。”他在床边坐下,手伸进被子里去抓她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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