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拉办公室。”她抹去脸上泪,跑去边,忽然觉得自己像十五岁那边般,高中第次住宿,在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回家,听见妈妈声音也是这样在众目睽睽中嚎啕大哭。
“你个粗心,不是已经上地铁还回科室吧?”
“没有,……”她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要说她去看薛纬霖,提起薛纬霖总是会闹脾气,而且她和他电话她也不想说旁人,可是她又不想骗他,踌躇会儿,还是坦白招,“……去看薛纬霖。”
那边顿顿,“跟粟老师还习惯吗?”
“嗯。”原来他没有生气。
“知道是你。”隔着重洋,他声音依然那近,就好像每个他们煲电话夜晚,他直在身边,不曾远离。
喜悦冲进眼眶,她却是哭,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这世上有个人,而且只有个,看见山时山是他,吹过风时风是他,行过水时水是他,笑着是他,骂着是他,哭着是他,想着是他,不在时,千言万语要说与他,能说时,却只字难诉,万千情丝,笑泪寄他。
“傻姑娘,别哭。”
“没哭……”站在电梯口,电梯门开,里面所有人看着这个女子,看着她泪珠如珠子般簌簌直落,她却在说着“没哭”。
电梯里人等着她,她用力摇头,表示她不进去,好不容易和他时间重合,好不容易打通电话,她怎舍得进电梯?
“哎,男人就是这样,你老公也样吧?”
她不置可否。她没听过宁至谦说脏字,但是阮朗那有过他传说……
“哎,流筝,真好想吃爆辣四川火锅啊!等出院请你去怎样?”薛纬霖副痛心疾首样子,好像自己这多天饱受荼毒样。
阮流筝觉得,他到底是因为自己,“请你。”
“好,你说!就这样!”
只是,才说这句,他便急道,“要准备进手术室,先说到这,拜拜。”
而后,电话边断。
她捧着手机,嘟嘟忙音里,
“不哭,看见给你写字吗?”
“嗯……”
“有叠便笺纸,共90张,每天写张,写完就回来。”
“嗯。”她说不出别语言来,90天,还有好长好长时间啊……
“现在下班吗?刚刚打你电话没接。”
陪薛纬霖说会话,她告辞离去,下意识地去包里摸手机,发现手机居然不在包里,这才想起她是把手机扔在抽屉里。
于是重新回科室去取,发现居然有个未接来电,而且是来自他!
她喜出望外,这个点他怎有时间打电话?
立刻回拨过去,他竟然接!
走在医院安静走廊上,她失控,大声地嚷着,“喂喂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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