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守正听着这话,注视着温宜,时怔。
宁至谦原本是想整晚在医院陪温宜,但是宁守正让他回去,要自己留下来。
温宜心疼儿子,当然舍不得他辛苦,也劝他回家睡觉,这旅途劳顿,本来就够辛苦。
宁至谦倒并不是怕辛苦,只不过,既然宁守正要留下,他没有反对。母亲生病,他当儿子有义务照顾,但是老婆生病,当丈夫也有义务照顾,现在,似乎更是宁守正尽义务时候。
所以,他回家。
他站在护士身后,对上宁守正惊讶双眼。
温宜却在闭目养神,只道是护士来,并没有发现宁至谦存在。
直到护士离去,宁至谦走到她床前,也没叫她,感应般,温宜睁开眼,乍见他,惊喜不已,“至谦!你怎来?”
饶是情绪激动,却也还是虚弱,声儿不大。
“妈,回来看看。”他坐下,轻轻握住温宜手,“辛苦吗?”
她吃不下月子餐,他也想着办法改良成她喜欢味道。
那时候腔苦水,虽然愤恨,可他使出浑身解数地讨好和爱护,倒也渐渐焐热她心,驱散那些阴霾,尤其儿子那可爱,成长过程每天都带给她许多惊喜和欢愉,她个爱他至深女人,在时间无情而又温柔打磨粉饰中,后来二十来年还是过得舒心,直到后来儿子要带女朋友回来……
索性闭上眼,不看这个人,然而回忆纠缠,柔情、痛楚、愤怒……化作愁肠百转,郁积在心口,怎也散不去。
蓦地,嘴唇上感觉到稳稳湿润,惊,睁开眼睛,他正拿着支棉签,在给她涂嘴唇恍。
眼见她睁开眼便是满眼警惕,马上解释,“医生交代,你嘴唇都干,又不能喝水。”
走时候,只说妈妈好
温宜摇头,喜悦中泛起泪花,“小手术而已,不辛苦,可是辛苦你,大老远地回来干嘛!又不需要你动手术!”
宁至谦只是微微笑笑,“回来陪陪您。”
温宜动容,“吃饭没有?”
“吃过,您不用操心。”飞机上吃。
温宜叹息,“怎不操心,现在就两个希望,是你和流筝好好,早点回来,二是把宁想培养成人。”
温宜青白着张脸,加之这段时间又瘦不少,看起来尤其病弱,宁守正不禁叹息,却是什也没说,默默又坐回去,“睡吧,好好休息。”
宁至谦到来时候,在病房窗口看到就是这幕,他站会儿,犹豫着到底进不进去。
恰好,护士过来,奇怪地看他眼,“宁主任,你站这干嘛?不进去?”
他滞,只好道,“进去,就进去。”
护士帮他把门推开,径直去看看温宜情况,再次叮嘱下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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