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就把温宜和宁至谦吓坏,异口同声,“你干什?”
她被这母女俩给吓着,“……洗头发卸妆……”
“你躺下,赶紧躺下,来
他挂在阮流筝身上,彻底绝望。
温宜把他赶下来,“赶紧边去!别压着孩子!”
虽然是斥责,言语间却满是欢喜。
阮流筝健忘症再次犯,忘自己刚刚下达宁至谦必须和她保持距离禁令,轻轻地靠着他头。
这两个宝贝到来,似乎让整个世界都热闹起来,他变得欢脱许多,连向娴静温宜,也闹起来……
“见红,先兆流产。”阮流筝垂目,有些自责。
“怎会呢?太累?”温宜在想着这见红原因。
宁至谦自觉地到边遛弯去,阮流筝脸皮薄,婆婆这问,想起医生话,脸顿时红透,“是……粗心,不知道怀孕……”
温宜过来人,看阮流筝脸色和儿子样子就知道怎回事,虽然不便明说,也心头火起,顺手拿个不知什棍子就往儿子身上招呼,“你个不知轻重混球!三十好几还不懂得照顾媳妇儿!还好你媳妇和孩子没出什事儿,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跟你爸得把你吊起来打!”
宁至谦在那夸张地求饶,副委屈样儿,“妈,都三十多你还打!”
温宜看着头靠头两个人心底怎不欢喜?
这个儿子,已经郁郁寡欢太多年,谁也走不进他世界,活着对他来说,就是个治病救人机器,现在,这个机器终于打碎坚硬冰冷外壳,向这世界展露他鲜嫩生命。原是她这生最放心不下结,如今算是打开,与其说这即将到来双胞胎是上天赠予,倒不如说,流筝这好姑娘才是上天给儿子、给这个家最宝贵馈赠,切,都是因为有流筝。
默默转身,借着收拾东西,悄悄擦眼角泪,不过,这是喜悦泪。十年前画面还清晰如昨,那个青涩小姑娘在她面前斩钉截铁地说,喜欢他。
流筝,谢谢你喜欢他,谢谢你到现在还喜欢他……
温宜把洗漱用品拿出来,阮流筝坐起来,想下床拆头发卸妆。
“三十多!你八十多只要还活着照打不误!”温宜也气得笑,棍子扔到边。
宁至谦腻到阮流筝身边,搂着媳妇儿,面对着温宜,“妈,现在就这不受待见?流筝嫌弃,您也嫌弃,好歹是您亲儿子,才是您亲亲!”
温宜瞪他眼,“流筝肚子里才是亲亲!”
“果然在这个家里活到最底层。”他趴在阮流筝肩膀上求疼爱,“老婆,你再不可怜,连小念都不如!”
阮流筝抿唇而笑,“你什时候比得过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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