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三个孩子,宁遇从小就自主自立,不怎粘人,而宁茴,大概是因为她要求严厉缘故,跟她爸爸更亲密些,唯有宁想,打小懂事贴心,也格外黏她,只不过,长大以后也渐渐有男子汉样儿,不再像幼时那般黏黏糊糊,阮流筝想想,只觉得岁月如梭,真是记不起什时候开始宁想不再是那个小心翼翼黏在她怀里小男孩……
阮流筝心瞬间柔软下来,眼前满是宁想小时候贴着她时笑眯眯脸满足模样。
说实话,孩子们大,就好似离父母远,哪怕就在身边,也没有小时候亲热劲儿。她作为母亲,有时候真希望孩子们直是抱在怀里小宝宝,肉肉软乎乎。
听宁想这说,只道是孩子受继父去世影响,情绪不好,当下想也没想就把宁想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扎手短发,格外温和而满足,“傻孩子……”是啊,这刻,倒是她觉得十分满足。
宁想埋首于她腰腹间,伸手环抱着她。属于她气息浸满他呼吸。这是他留念味道,对他来说,是妈妈标志……
宁想那脸伤不仅震惊娟子,也没能瞒住家里。
宁家得知这消息,宁至谦和阮流筝虽然忙得不在同节奏上,还是先后去满洲里吊唁。宁想知道,这是爸爸妈妈对他重视。宁想觉得,他这辈子最幸运事就是爸爸把他带回宁家,与这样家人相识相处,让他人生不曾有过任何缺失和遗憾。他不是爸爸妈妈亲生儿子,可他们待他从无二异,甚至,有时候比待宁遇和宁茴还周到,唯恐伤他从小就敏感心。
毫无疑问,谁见他这副样子都奇怪。
对娟子、他爸妈,他都给统解释,下班后跟他们打球摔着,这是他原本想好理由,还是得用上来。
大概是因为灵堂氛围,大家听也都没怎质疑醢。
“妈……”他悄然吸吸,还是有些哽,“想想
宁至谦贯感情收得紧,尤其父子之间,都是两个男人,断不会腻腻歪歪,见他不过些皮外伤,便没多说什,只给他看看。然而后来阮流筝来听他这解释,心疼得不行,“多大人啊,还能摔成这样?”说着就要给他处理伤口。
宁想哭笑不得,“妈,爸刚给抹过药走,这半天都抹三回!屋子人都是医生就这点不好啊!”人人来都要亲自动手番……
阮流筝嗔他眼,“臭孩子!这是嫌弃妈啰嗦?缇”
“没有!”宁想定定地看着她,往事幕幕在脑中重现,那些她坐在床头给他讲故事画面如温暖泉,潺潺流过他心间,“妈……”他听见他自己声音无端就哽,“抱抱成吗?抱抱就不疼。”
阮流筝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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