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沉默着从头到尾看完,共二百四十二条。
他们分开二百四十二天。
转头去看蒋严欲,他已经坐在凳子上睡着,脑袋低垂,输液手直都没动,早就麻木得没知觉。
浑身透着股浓浓疲累和绝望,像,bao风雨后枯树,枝叶凋零,血力尽散。
这是谢钦第次从蒋严欲身上看到脆弱。
上滑好几下屏幕都没到顶,蒋严欲每天都在给他发私信,有些话是说给他听,有些是日记,出现频率最多三个字,对不起。
第条私信:“对不起”,时间2019年10月4日,凌晨三点整。
谢钦心脏蓦地疼。
这是他每次照镜子都能看到日子,死半条命日子。
隔天,第二条私信:“别再割脖子行吗进不去病房在外面也看不清你对不起天亮前得回深圳只能陪你小时宝贝对不起”
是,脆弱。
他从前以为,没有什是蒋严欲扛不住,没有任何东西能压垮这个男人。
因为蒋严欲从来不说自己有多累。
他扛着,忍着,把所有重任个人担着,仿佛座沉稳山,强大到所有人觉得他无所不能。
可事实是,他连和爱人在起都做不到。
第三条:“太累好想回去找你”
第四条:“怎总梦到你”
第五条:“真他妈受够好累想听你睡觉”
第六条:“找到上次打电话录音截最后46秒,有你睡觉声音晚安”
第七条:“谢钦你比安眠药管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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