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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请安儿子,她摆摆手,有些疑惑地蹙起秀眉,轻声道:“端泽……今日你不是休沐?也没曾听宫婢们说你递牌子要来请安?”
“母后……儿臣今日来,是问母后些问题。”
皇后也是个明白事理人,给旁大宫女递颜色,大宫女立刻带着所有宫婢告退。
“端泽,过来。有什话和母后讲。”
“你……你丹青竟然也绘得这样好!”
“怎?”楚茗手下不停地为那个红肚兜填色,“只许殿下朝堂之外舞刀弄枪,不许臣在政务之外描描丹青?”
瞧瞧,瞧瞧,他媳妇儿骂他都不带脏字。
个舞刀弄枪,个描丹青。个走乡土四肢发达路线,个走高端陶冶情操路线。
太子殿下感觉自己很委屈,很蓝瘦。
神身影。
他站在棵枝繁叶茂香樟树下,稠密叶子挤在起,绿意正浓。阳光从树叶间隙不小心落进来,掉在楚茗脸上,照他脸上细小绒毛都泛起金色。空气中浮动着香樟树清香,暗暗地氤氲出丝暧昧。
燕承启觉得有些耀眼。
燕承启慢慢走过去,楚茗抬眼看他眼,搁下画笔,行个礼,却也没有再同他讲什。
捡起画笔沾沾朱色,在那画上细细地填色。燕承启过去看眼,大吃惊。
燕承启看着眼前端庄雍容母亲,觉得这事时间如鲠在喉,不知从何说起。
他在母亲殷殷目光下愈发觉得自己是个卑鄙至极,可恶可憎之人。
他心中始终无法放下对太傅那份十年隐秘爱。
在这样
燕承启手下使力,把包鱼食捏得粉碎,然后觉得心情平复些才开口道:“只是看你丹青描得好,也会描丹青,想向你讨教讨教笔法而已。”
楚茗画完最后笔,将狼毫笔丢进白玉涮笔桶里,揉揉后腰,随意地搭话:“哦?那太子般画什样丹青?”
燕承启愣下,脸色倏忽间变得煞白,他丢下那包鱼食,冷冷地丢下句:“不用你管。”
楚茗看着燕承启离去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他甚至都不知道是哪句话触这位殿下霉头,干脆也懒得去想,拿起来燕承启丢下鱼食,将鱼食抓出来,尽数撒进湖中。
那是个,孩子丹青。
胖乎乎娃娃,笑得分外香甜,似乎嘴角笑容里还隐隐透着几分奶味。他身上穿个红肚兜,腕上带着副小银镯,脚上穿着双虎头鞋。那画像画极为逼真,似乎真是个孩子在像他们咯咯笑着。
孩子啊……也是自己第个孩子啊。
时光荏苒。他也不再是小孩子,竟然都要做爹爹。
燕承启心里动,有点想摸摸他们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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