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高低贵贱从来不是自己能选择,有些人生而高贵,有些人生来低贱。
“让开!”楚茗忽然厉声道,“冲撞小殿下,看你们几个有几个脑袋来赔!不够看加上你们家人脑袋够不够用!”
楚茗面色发白,似乎是真有点不舒服。他肚子里小混蛋简直要哪吒闹海似,直在肚子里不安分地踢动,踢得他也真感觉很难受。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这是在硬撑,刚刚胁迫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再拖下去,他可能要站不住。
侍卫们面面相觑,最终咬牙都退开来,对于楚茗推门而入动作都视而不见。
说实在,有时候要听老婆话。
两个侍卫拦在他面前,面色冷硬:“太子妃,太子吩咐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楚茗神色也骤然沉下来,眼里尽是冰冷,沉声道:“让开!你们还知道是太子妃吗!有什事也不能进去?”
那侍卫支支吾吾,面露难色,半晌才如实禀告:“太子妃,殿下说尤其是您,不能进去。”
楚茗心里猛地跳,挑开话头:“你们知道,腹中这个孩子,是殿下第个孩子吗?”
侍卫们时间摸不着头脑,只能如实点头。
楚茗已经整整三天没有看到燕承启。
这三天,燕承启甚至连夜里都没有再偷偷摸摸地爬上他床。
楚茗在寂静夜里辗转反侧,总觉得缺点什,夜里温度太低,被窝里也不够暖和。
他决定明儿个去看看燕承启……好歹……那也是他名义上夫君,总得关心关心吧?
楚茗深深吸口枕间香气,他这三天不来,连那股香气都淡许些。
无论是自家老婆,还是上司老婆,都是惹不起个种群。
楚茗刚踏进院子
“那你们说,他是不是当今陛下嫡孙?”
侍卫们继续点头。
“如果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说,要你们几个掉几回脑袋才够用?”
楚茗脸上挂着淡淡冷笑,手撑着后腰,手缓缓在腹上摩挲,他口吻极为平常,似乎是在问今日诸位用过早饭没样平淡,却令面前几个体型魁梧,腰佩长刀侍卫听毛骨悚然,身上冷汗瞬间湿透后背。
有些人,是在未出生前就已经分三六九等。
习惯也许是这世上最可怕东西,他会蚕食你脾性,改变你想法……
甚至,还会让个人对另个人变得依赖。
隔日,楚茗起个大早,确实磨磨蹭蹭到日上三竿才披上大氅,别别扭扭地向燕承启院子里走去。
然而楚茗没有想到是,燕承启院子前有四个带刀侍卫,分别侍立两侧,面色沉重如水,肃穆地站着,宛如几樽雕像。
楚茗皱皱眉,意识到事情似乎并不是那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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