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与谴责,她厉声道:“跪下!”
燕承启低下眉目,安安静静地跪在皇后杏黄缎面底子绣凤凰花交领长袄前。
“你呀你!平时也就罢,怎楚茗都要分娩你还敢出去喝酒享乐?”皇后语气里满是责怪与失望,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你不知道楚茗是什人?他是靖国公府上长子,是翰林院院首,你知不知道他弟弟又是什人?是二品大臣,掌握着皇宫所有内需与开销钱财,你如今娶他,还这般待他,若他今日真有什三长两短,你真觉得楚家会放过你,让你安安稳稳地坐上皇位,保你无忧?”
“母后…………”
“退万步来讲,你既已迎娶他,他便是你责任,你妻……端泽,你可知道,母后生你,生整整三天三夜,你父皇都没有陪在本宫身边……你不能解在那样痛苦里,孑然身绝望与伤心。”
就向外跑。
他本来就是来见太傅最后面,断这十二年痴恋,原想着这是最后夜,谁知这天竟然发生这样大事情!
如果是这样,他又怎会离开东宫!必定是守在他身侧,陪他渡过难关!
……他予玥。
怎受得这样痛楚与折磨!
“母后,儿臣知道错!”燕承启眼眶泛红,嗓子已经全哑。
“你进去,看看他罢……”皇后长叹口气,似是不忍再回忆之前看到楚茗床上满是血迹场景,又似乎是想起来当年自己分娩时撕心裂肺疼痛里心如死灰。
那段记忆并未随着时间流逝,光阴流转而消散半分,那种痛苦深深刻进骨子里,带着恨,带着怨,带着她那颗终于破碎爱夫之心。
宛月榭离东宫并不近,车程有些距离,但皇宫离东宫倒是很近,皇后半夜也顾不得许多,听说自己儿媳妇带着孙儿生死未卜,流满床血,也急急忙忙随便挽个鬓,披上外衣就随着御医道去东宫。
燕承启回来时候,皇后已在院里焦急难耐地等候多时,院子里进进出出婢女也都是面带急色,屋内却丝喊叫都没有。
死气沉沉。
燕承启快步上前,还没等他问句到底怎回事,皇后就面露怒色,伸手打燕承启个耳刮子,声音极为清脆。
记忆中母妃非常疼爱自己,很少责骂他,更不必说动手打他。她只打过他两次,第次,是七弟中毒差点去半条命,她说,无论如何不能残害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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