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茗冷冷笑,眼底是化不开冰碴:“滚出去。”
“如何能放心下你!”
楚茗腿间濡湿越来越多,但孩子毕竟终于进入产道,这令他觉得
难道先动心便是输?
楚茗干巴巴地笑三声,低声询问:
“燕承启,你当初何苦招惹?”
燕承启根本不敢动半分,僵硬着身子,神色凄怆。
他知道,他定是听到那句话。
楚茗不知哪里来力气,突然撑起身子,将身后人重重推,推得自己也向后倒在床榻上,浑身狼狈。
燕承启被他推后脑磕到床头突出不平雕花图案上,兼之血液中酒精作用,也是时间头重脚轻,眼前发花,缓好阵子才缓过来。
楚茗双目通红,几乎要咬碎口银牙,张脸青白泛灰,眸子里全是绝望死寂。
你有没有爱过个人?
你有没有尝过绝望是什滋味?
……”
楚茗是被阵猛烈坠痛扯醒,他像是条搁浅鱼,大口大口地想要将肺内空气充得多些,再多些。
他有些不明白,刚刚还不找不慌地向下走孩子,似乎下就挤进产道,撑开他盆骨,撕心裂肺痛。
骨缝被撑开痛楚,下席卷他所有神经,几乎是立刻就强迫他意识清醒过来。
他听见……
“予玥,……”
“燕承启,这里不需要你再踏足步,”楚茗咬着牙,额上青筋因为用力都,bao出来,段修长脖子更是抻到不能再直,他咬着牙,暗自推挤着孩子。
无论如何,孩子总是无辜。
他陪他整整九个月,无论他出现缘由是什,哪怕只是场无关风月,仅为欲求性交,他也有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权利。无论这世界多污浊不堪,虚与委蛇,他也有来看看太阳东升西落,春日野花芬芳权利。
“楚茗!真很害怕失去你,爱你!”
你有没有尝过心死是什感觉?
楚茗死死盯着他,胸膛因为愤怒而起伏。
冷意包裹着他,他突然又恨起自己刚刚软弱,竟然还想着若是燕承启能回来陪着他,那他便也有几分慰藉。
这种想法,简直不仅是可怜,更是连自尊都不要,丢在地上同真心起任燕承启践踏。
他气得浑身发抖,孩子挤开骨缝疼痛,在干涩甬道内进进退退疼痛,也似乎感觉不到似。
“保大人!若是那时实在无法保全两人话,你们便用……钳子将孩子绞碎罢,无论如何,保大人平安。”
屋里明明烧地龙……怎会这冷。
他浑身血液都被冻住,甚至能感受到皮肤下森森寒气。
抱着他身酒气人是谁?是刽子手,还是索命无常?
还是……他腹中孩子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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